缓的那一刻,突然间我心里感到一丝凉意。
倒不是说我发现了什么,纯属是个人的一种直觉,而且我自认自己的直觉很准,当警察那会直觉可替我省了不少麻烦的。
我警戒的扭头向身后看去,不过就这一眼差点让我失控的把油灯给撇了。
一双绿眼睛正在黑暗的一个旮旯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第一反应是尸犬,但随后又觉得不对,尸犬的眼睛是很亮的黄绿色,而眼前这绿眼睛中不仅少了黄光,在亮度上也比尸犬的弱了好多。
当我犹豫怎么办的时候,这“绿眼睛”向我缓缓的接近着。
我一下尿意全无,急忙提了裤子转身高举起油灯来,甚至我都紧张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等“绿眼睛”接近油灯后,我发现这“绿眼睛”竟然是老村长家的那只母狼狗。
我送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吓死我了后,还特意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本来这狼狗表情有些麻木,被我一摸就像受到刺激一般的缓过神来,它还特意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就这样,在一场虚惊之下我又溜达的走回屋里,接着睡起了回笼觉。
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和老魏头说了此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他听完后沉着脸放下了筷子。
我问他怎么回事,老魏头点上跟烟,琢磨一会这才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尸犬正处在发情期么?”
我点点头表示记着这事,而老魏头又说,“我怀疑宁这狼狗怀了尸犬的崽子。”
我愣了下问道,“你没搞错吧?你说尸犬在发情期,又说这狼狗怀了崽子,难道两个母狗能交配么?”
老魏头一瞥嘴说道:“我倒狗的时候你还是小屁孩呢,忘跟你解释了,发情期不止是针对母狗而言,公狗也有发情期的。”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他又道,“我以前研究狗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大狗,它们的交配不止一次,很可能要两次三次甚至更多,而在这期间,公狗的变化也很大,不仅暴躁易怒,而且在尿液中也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
老魏头又用指头敲着桌子再次强调起来,“可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尸犬在受伤前根本就没暴躁易怒的征兆。”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尸犬是个公的?而且我们在杀死尸犬前这畜生已经跟母狗交配过了?”
“没错。”老魏头眼中闪现出一丝称赞我的意思并肯定道。
我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干,尤其是按照他的分析,之前的事情可就都解释的通了,厕所前的绿眼睛,前阵半夜不着家的母狗。
我问道:“咱们先别急着拍板,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条母狗怀了尸犬的崽子么?”
“这好办。”巴图说着就转身走进了里屋并捧着一个盒子很快转身回来。
当他打开盒子后,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小堆干蘑菇。
“这是……?”我指着蘑菇疑问道。
老魏头拿出一个蘑菇在手中把玩,“这是我们之前上山的时候我采的,是一种毒蘑,正常人吃了一个的话就得上吐下泻,我们就拿这个试验一下母狗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