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正事叶太太的老公,孩子的父亲。
他听完我和叶太太的叙述之后,沉默了许久,轻抚他妻子的头发,柔声说:“天道有常,既然是这孩子的命数,我们也没有办法,上天注定我们与他只有十二年的子嗣之缘吧。那位道长确实让小宁醒过来了,没想到却用这种方式醒来,我们真不知道是该写他还是恨他,当初他不是也说过最好不要醒来么,都是这孩子的业障吧,我们现在只能希望他的魂魄得以安宁。”
这番话说的大有禅意,胖子也竟然默默点头。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一下眼前这个人,他身量颇高,四肢瘦长,眼睛长的细长,戴一款金丝边的眼镜,五官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可是整个看来有种暖暖的亲和力,即使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坐在他身边仍然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古人所说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转向我:“真对不住这位张师傅,方才我太激动了。”
“没事,人之常情,很高兴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唉,我初拿到这个镯子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异样,只可惜以我的眼力只能看出这是款明器,却也无法再得知其他信息了。”
明器又称冥器,乃是墓葬、出土之物的专称,他竟能看出此物是明器,就凭这份眼力,也定非寻常人物。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我把疑问硬生生的压下去。不料他看出我目光中的疑虑,开口道:“张师傅不必忌讳,我姓叶,名天笑,吃的就是古玩明器过眼的这碗饭。”
“原来您就是叶先生,久仰久仰。”我和胖子客气道。
他谦虚了两句,然后问道:“李师傅可是知道这镯子的来历么?”
我摇摇头:“这镯子质地似乎是银的,上边的花纹也十分诡异,我从没见过。”
他点头:“不错,这些花纹倒更像是一种咒语多些。”
我正要答话,那孩子在床上忽然开始剧烈抽动起来。
我们得抓紧了。
我戴上手套:“我现在先试试把魂魄逼回去,如果成功了,再想办法斩断锁链。”
动手之前,我沉吟了一下:“可能待会的情形有些骇人,你和叶太太要不要回避一下?”说是骇人,其实是凄惨还差不多,我怕他们两个受不了。毕竟眼前这个躯体在外形上看还是他们的孩子啊。
叶天笑摇摇头:“家人一场,让我们送这孩子最后一程吧。”说完从床边把她的妻子拉开,在一旁站定。
我点点头,拧开盖子,倒出一把雄黄来。
是一块块的颗粒,发出刺鼻的味道。
胖子上前来,帮我压住那孩子的身子。
我把雄黄在手心研磨成较细的形状,然后从那孩子脚底开始,逐寸的涂抹上去。
“啊!!!”
那躯体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不停的扭动着,嘴里犹在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胖子死命的压着他,脑门上已经见了汗。
饶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吓出一身冷汗。
随着我的进度,雄黄所着之处,伴随着凄厉的叫喊声,那躯体上的绿色花纹开始退去,代之的是惨白的肉色。
那是死人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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