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在那抹灰白的屑上划了一下,沾取一点到指腹上,拇指与食指捏住,轻轻揉-擦感受一下它的质感。
很松软,很好展开,安歌摊开的时候,已经成了粉末状沾在两指的指腹上。
她凑近鼻尖,嗅了嗅,是烟的味道。
安歌又在指腹间揉了一下,这干湿度和松散度,大概是昨天晚上到凌晨的时候留下的。
她又觉得这不是普通香烟的味道,又凑近闻了闻,这次闻的时间有点长,才断定这不是普通香烟,也不是国内市面上有售的。
她把手中的烟灰拍掉,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大概像一寸照片的透明密封塑料袋子,从地上捏起剩下的粉末,装进密封带里。
然后在这里头又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在柜子后边发现了一个多次刷存在感的纸箱。
这个箱子和昨天那批缴获的毒品的箱子,还有上面的胶带,长的一模一样,这个她绝对不会搞错,毕竟那几十个箱子不是白拆的。
她从头发上取下一根黑色的一字夹,沿着胶带把它滑开。
果然,又是小面包。
安歌给局里打了通电话,叫他们派人手过来,把这艘89号船给封锁住,不管是一个箱子还是一个面包还是一个虫子都不能放出去。
然后她把这现场缴获的这两样东西都带回了警局。
……
汪磊他们还在紧追着那伙人。
车一直跟着他们走,一开始还能知道往哪走,到了高速路之后,距离越来越大。
他们也联系不上凌恒。
汪磊一边死盯着前面,一边喊着金额:“赶紧定位定位!再多联系一下凌恒,格老子的!”又往前死踩着油门。
亡徒逃亡起来,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这是汪磊在后边紧追得出的深刻体会。
随后从一个交接路口有一辆车开出来,是一辆一模一样的银灰色面包车。
而且竟然是同样的车牌号。
“汪磊,这是怎么回事?同伙?”
“应该是。”
然后,两辆面包车齐驱并驾,距离隔的十分的近,但依然能保持稳步前进。
两辆车都纷纷打开了窗户和划开了车门,处于一种敞开的状态。
“他们要干什么?!”坐在后边的一位同志有些激动,挺起上半身往前伸,想要看清他们要做什么。
仅接着,就看到他们从原先那辆车子丢出一箱纸箱到对面的车子里,一箱接着一箱,箱箱都很准。大约丢了十多二十箱的样子,就不再丢了。
但是车门和车窗还是敞开着的。
汪磊说:“他们可能想分头行动。”
突然,原先的那辆面包车上,闪过的不是箱子,而是人影。
从车门跃出去,一个利落的直挺身,转进另外一辆车的车窗里。速度快的惊人。
这样的危险动作,看呆了在警车里的几个人。
这要是换了他们,怕是没有一个能有他们这样的身手。
他们再次调整好车距之后,紧接着又跳出了另外一个人。
两个都安全落入另外一辆车子后,渐渐地拉开车距,分别开在在一条马路的两边。
完蛋了,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了。
汪磊惊觉不妙,喊到:“赶紧再给凌恒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