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就继承父业,成为魏国公,任南京军府佥书,并在三十五年担任南京守备,统帅十万京营。
曲终,徐弘基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满意的微笑:“唱得好,赏。”
闻言,厅中跪着的人连忙磕头谢恩领赏。一旁的老管家快步上前,引领众人离开。
等到人群渐行渐远,徐弘基才重新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信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信是由北京快马加鞭送来的,抚宁侯朱国弼在信中提到,新登基的天子打算整顿京营,打算效仿汉武帝,在贵族中推行恩惠分封。
希望他看在大家都是贵族的份上,在南直隶制造些“风波”,让小天子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一旦天子整顿了北京城外的京营,南直隶的南京大营也无法“独善其身”。
徐弘基轻轻抚摸着略带斑白的胡须,冷笑一声,随手将信丢进不远处的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魏国公府,大明的显赫家族,即使在动荡的"靖难之役"中也毫发无损,安然度过。相比之下,京城的贵族们稍有动静便如临大敌。
推恩令?哼,那还得看京城的命令能否跨越千里,抵达南直隶再说。
徐宏基,魏国公,看着外面越发深沉的夜色,慵懒地从长椅上站起,打了个哈欠。这样微不足道的事,竟让京城的权贵们惶恐不安?
"来人,备好车马,我要在秦淮河畔夜游。"
他轻蔑地摇摇头,把抚宁侯朱国弼的信随手抛诸脑后。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徐宏基离开了官厅。
或许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停下脚步,凝视着京城的方向,轻轻摇头。
天子又怎样?
只是一个失去自由的囚徒,连收回些许军权都要借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而他徐宏基,在金陵城中说一不二,连那些在城中颐养天年的六部官员都对他俯首帖耳,何等自在逍遥?
"老爷,已准备妥当。"
管家匆匆返回,周围仆人敬畏的目光中,他恭敬地来到徐宏基身边报告。
"嗯,出发吧。"
面对他们的恭敬,徐宏基早已习以为常,微微点头,率先走出门去。
听说秦淮河畔新来了几位歌女,正等着他去欣赏,今日闲暇,不妨给他们个面子。
"公爷秦淮河夜游!"
管家连忙呼喊一声,随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徐宏基身后,仆人们迅速上马,前往秦淮河畔安排一切。
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徐宏基脸上洋溢着得意,心中更是舒畅。
天子可悲啊,他能有何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