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先前束发的木知天此间发髻显然有些凌乱,袖中的鱼肠剑盛茫毕现。
“区区乘风下游,你可知何为返璞上游,你我之间可是十万八千里!”
木知天有些干哑的嗓子里道出了这么一句,随后由二指鱼肠为引,勾出了一股气势骇人的天地清辉,叫人难咽吐息。如今木知天的修为已是返璞后期,距归真境一步之遥,所吐纳的天地清辉已有了真人的韵味在其中。
“天地悠悠,晦涩无穷。”徐秋见状,呢喃出了这么一句。
木知天一剑缓缓而出袖口,直指徐秋而来,这一剑,杀人剑。
看似极缓一剑,却叫徐秋头皮发麻,这一剑所携清辉好似从沧古撕空而至,反观自身却有如困陷桎梏,难以动弹,只得任由这一剑穿过腹下丹田,而丹田易损且修为尽在其中,看来狗日的木知天是企图一剑收命呐。
木知天双手环抱身前,一对招子淡然如水,好似在送别一位将死之人,不对,应是送别一位已死之人才对。
红藕惊容,“糟糕,知天已将书生夺命剑修炼至如此程度,哪怕是我也难以挡下,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这会儿,红藕陡听徐秋传话,“红藕姑娘,切莫出手,还不至你现出真容的时候,在下有计脱身,稍后还望你哭的惨些。”
“咻!”
鱼肠剑不偏不倚、不出意料的穿腹而过,徐秋的身子陡然佝偻。
“你、你...”
徐秋至死也是没能将一句话给说的齐全,木知天见此,得意一笑,玩味取出黄木折扇,戏谑说道:“逞口舌之快又有甚用,在我书生夺命剑下俱是虚妄,若是愤懑不平,来世记得再上雾隐门寻木知天,大不了再赐你一剑。对了,益母草是么,木某人发个善心,给你多洒一些,叫你好生的补一补。”
木知天吐出这么一番话后,心胸陡然畅快许多,尤其是最后一句益母草,简直是一字一句咬牙说出。
红藕见此,身子瘫软在地,意难平,回想起方才徐秋交代的话,不出一息,已是梨花带雨的啼啼哭哭。
木知天不知晓这位名为红藕的姑娘究竟是何来头,不过既然瞧见了这事儿的始末,自然也是留不得,管她有甚来头,一并杀了就是,他木某人还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忽。
清风徐来。
明月山岗。
一股不知来由的山风穿堂而过,卷起案台上先前那一卷字据,只叫人诧异不解。
木知天见此,陡然再提剑,当是有旁人来此,忙询问:“何人?”
只是,四下无声,针落可闻,哪有旁人半点身影。
刹那。
酒葫芦楼一阵惊动,风云四起,木知天只觉脚下不稳,山石颤巍,急将一剑横在身前,拱手道:“何方高人,不妨见上一见,在下乃是雾隐门剑身之子木知天。”
不管用。
骤然。
“吱呀”,“轰隆”一声响动,偌大的酒葫芦楼竟是平地拔起,好似天降神兵携十万神力来此酒葫芦山收服酒葫芦楼一般。
就在此时,一声轻佻传出:“狗日的木知天,好不要脸,当真要用这返璞的修为来杀我这乘风下游,难不成你雾隐门上下全是你这一般的恬不知耻之辈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