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退场

堂，在陈帆秒杀枪兵之前，于此死了一个人。

    言峰绮礼，库丘林的御主，同时也是吉尔伽美什的御主，是第五次圣杯战争最大的作弊者。

    一名御主本该只能拥有一位从者，但他用计夺取了库丘林原先御主的令咒，使自己成为唯一拥有两名从者的御主。

    作为第五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他，此时却如风中残烛一般，即将逝去。

    "你到底...是谁？"言峰绮礼朝身前的男子缓缓问道。

    没等对方回答，他便摇晃着站稳身体，似乎想要战斗至最后一分钟。

    可若有人看见此时他的身体情况，就知道这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挣扎。

    他的双臂空空如也，且血流不止，显然是刚被切落，浑身也都是被兵器贯穿的痕迹，如同一颗千疮百孔的老树。

    教堂四处坍塌的痕迹，代表着先前所发生过的激烈战斗，言峰绮礼身上的伤痕，则代表着他所尽的全力。

    但从他双臂被切落的一刻起，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面倒的虐杀。

    因为在他面前的，赫然是自己的从者吉尔伽美什，传说中的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御主的问题，只是默默地抬起右手，十几把宝具穿透空间半露在空中，杀意四射。

    失去双臂的言峰绮礼，同时也等于失去对两名从者的绝对命令权，连最为精通的八极拳都无法使出，他只能无力地盯着对方。

    "凡人，死吧。"

    吉尔伽美什语气极为平淡，从其中感觉不到一丝感情波动，仿佛他要做的事，就和吃饭一样平常。

    他将右手轻轻落下，随即数把宝具带着急促的破空声飞射出去，全部准确地命中言峰绮礼，将他撕成血肉模糊的形状。

    言峰绮礼临死前也想不透，眼前的人，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那还能有谁使用王之财宝？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背叛？

    在对方毒蛇般的目光中，他软软地摔倒在地，成为第五次圣杯战争中，首位死去的御主。

    另一战场的库丘林，在此瞬间感觉到魔力供给的消失，身为枪兵，他一旦失去御主的魔力，便等同于迅速退场，这样的意外不由得使他恍惚片刻。

    下一瞬间，他便被陈帆一拳击中，还未说出什么，就消逝于世间。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库丘林的灵魂并未回归英灵之座，而是被远在教堂的吉尔伽美什所吸收。

    "还差三个。"吉尔伽美什喃喃自语道，"还差三名从者的灵魂。"

    他转身离开教堂，想要迫不及待地去寻找下一目标，尽快完成自己被召唤出的意义。

    可却在此时，他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随后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你这个肮脏的杂种，休想吞噬本王！"

    吉尔伽美什站在原地，面部犹如京剧般，一时平静一时愤怒，直到过去许久，才彻底平静下来。

    他皱起眉头，决定先将寻找其他从者的事放一放，先将体内这个不屈的灵魂彻底吞噬再说。

    先让其他从者自行残杀，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们的灵魂，终将会被自己所吸收。

    抱着渔翁得利的心态，名为吉尔伽美什的从者静悄悄地离开教堂，走向阴暗的角落，暂时消失在世人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