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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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整个城堡里，合计就住着四个人，自己，塞拉，莉洁莉特，伊莉雅。

    伊莉雅还在熟睡中，莉洁莉特也回去休息了，里面的是谁，陈帆已然知晓。

    作为一个有道德羞耻的人，他当然是不会装作里面没人从而故意推门而入，也不会扒在门缝处偷看。

    "塞拉，在洗澡吗？我能不能进来一起洗？"陈帆大声喊道。

    理不直气也壮，他根本没感到羞耻，毫不脸红，仿佛男女一起洗澡天经地义。

    浴室内水声逐渐变小，安静片刻后，才传来塞拉的声音："不行，等着！"

    陈帆面无表情，没有再问，而是软软地靠着墙，等待塞拉洗完。

    隔了一会，浴室内再度传出塞拉的声音："陈帆大人，你知道人造生命吗？"。

    陈帆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口答道："嗯，人造人对吗？在我那个时代，是不被允许的，是不该存在的事物。"

    浴室里的塞拉闻言当场愣住，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就否定自己的存在，认为是错误的。

    她抓紧自己的拳头，不知道如何再开口，对于她来说，存在的意义应该就只有守护伊莉雅大小姐。

    不过还好伊莉雅大小姐意外重铸了身躯，终于能作为普通人过完一生。

    一想到这，她便又露出微笑。

    "人造人的制作，是错的，但每一个拥有感情的生物，都是正确的。"陈帆自顾自的，也不知道说给谁听，"既然有自我灵魂，那么就是一条纯粹的生命，总会有人去相信去保护的生命，人造人也是如此。"

    他挺着胸脯，笔直地站在浴室门口，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塞拉，别总是因为自己是人造人，从而感到自卑与痛苦，莉洁莉特和伊莉雅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还有，我能进来吗？"

    浴室内再度安静下来，直到良久以后，塞拉才欣慰地开口道："不行。"

    陈帆耸耸肩，没有再提任何事，等待着对方从浴室出来。

    不是圣人，也不做恶人，从一开始，陈帆就希望陪伴过自己的人，能获得幸福。

    "阿统，啥时候我们能去个没有痛苦，没有战争的世界？"他感慨万分。

    其实对于口中所说的世界，他不抱期望，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死亡，拥有死亡即会痛苦，无论是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

    "主人，你还别不抱期待，确实有这么一个世界，其中的生死定律被抹去，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中任何生物都不会死亡，也不会有新生命诞生。"系统认真答道。

    陈帆愕然，而此时塞拉终于从浴室中走出，并对他笑笑。

    "谢谢。"

    塞拉已从心结中走出，不再对自己的存在抱有疑惑，在她的脸上，浮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笑容。

    陈帆摆摆手，大步走进浴室，扭头问向塞拉："要不要再洗一个澡？"

    说完他便开始迅速脱衣，在短短数秒内几乎把上半身脱个精光，而塞拉脸一红，没有回答小跑离开。

    "主人啊，你这已经算是性骚扰了，会被抓的。"系统提醒道。

    陈帆泡在浴缸内，两眼闭上，享受着热水的舒适，缓缓答道："这就是我的绅士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