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之自己也是玩赛车的,所以很清楚。
到了赛场上,想要赢,靠的全是实力,侥幸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你的对手,也绝不可能给你任何侥幸的机会。
季修北伸手摘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从包里摸出一条手帕,慢慢擦拭了一会儿,将眼镜重新戴回去后,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秦烟喜欢玩。”
“喜欢玩?”苏砚之愣了愣,“什么意思?”
季修北勾了下唇,声音还是不急不缓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拿出全部的实力,在陪着沈赦玩而已。”
“要不然,这一整局,沈赦都只能被她甩在后面。”
苏砚之:“”
他惊讶得不行:“所以说,小嫂子其实是在逗着沈赦玩?”
“也可以这么说。”
“”
看着苏砚之目瞪口呆的样子,季修北笑得挺斯文败类的:“在你觉得你有希望赢的时候,忽然给你致命一击,是不是挺残忍的?”
“”
“秦烟她一直就爱这么玩,是有点不大厚道。”季修北摇头叹气,语气却挺宠溺的,“不过,敢这么玩的人,也只有她了。”
到了赛场上,谁不是全力以赴的。
谁敢抱着半点玩耍的心思?
除非是不想赢。
可要死没有胜负心的人,又怎么会上赛场。
反正,敢像秦烟这样将专业比赛当成游戏一样玩的人,除了秦烟,季修北是没有再遇到第二个了。
也是秦烟有这个实力。
换成其他人,哪敢。
苏砚之:“”
怪不得季修北从头到尾一点都带慌的,一副稳赢了的心态。
看来,季修北酒窖里那几瓶珍藏的红酒,他一时半会儿是喝不到了!
季修北那些话,顾然也听到了。
她脸都绿了。
季修北转过头,看着她笑了笑:”我们的打赌,我赢了。该你兑现承诺了。“
顾然深吸一口气,忍着怒火道:”你想要什么?“
”别的我也不缺。“季修北认真思索了几秒,声音云淡风轻的,”你家里那架钢琴不错,就要那个吧。“
“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安排人过去搬运。”
“什么,你要那架钢琴?!“顾然脸色一下子很难看,“不行,除了那架钢琴,其他的都可以。你重新选一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