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他才面无表情道:“城卫军肩负守护国都治安重任,你们为何却跟三师大战起来,以至于整个国都陷入混乱,甚至惊扰了国君。”
闾丘慕枫这才单膝跪地,满脸肃然之色,拱手大声道:“启禀都尉,今日有一上庶士暗中携带兵刃、甲胄,企图硬闯城门,被守城士兵阻拦。
城卫军本欲将其车辆押送大营,却不料遭对方持械反抗,而左师士兵却突然袭击城卫军,以至于酿成这么一番大祸。”
“什么?区区一个上庶士,就敢藏匿兵甲,冲击守城城卫军?”
闾丘隽明听到自家侄儿的这番讲述,不等城卫军都尉秋原说什么,就大声冷笑起来,
“这世间总是有胆大妄为之人,既然他有胆子冲击中城城卫军,那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另外城卫军秉公执法,却遭到左师将士横加袭扰,意图包庇闯城逆贼,莫非其中有阴谋?”
秋原眉头不由大皱,被右师都尉抢问很不愉快,但闾丘隽明这番话他又不能反驳,不然会让城卫军愈发难以指挥。
倒是左师亲卫营都尉朱成毫不客气的反驳道:“闾丘都尉怕是偏听偏信,太过武断的下结论了!
冉有虽是我麾下校尉,却一向性格耿直,我怎么听说是城卫军守门司马企图贪墨他人财物军功首级,才引发的这场混乱?”
“朱成都尉慎言,事情并未查明前,怎能如此污蔑城卫军?”
秋原皱眉插话道,“城卫军肩负守护国都秩序的责任,怎么会随意贪墨他人的财物军功?”
中师后营都尉白泽,是四名都尉中最轻松的一个,毕竟中师将士中参与进来的最少,他好似漫不经心道:
“我倒是听路过的云氏家臣谈论,守城门司马依仗搜捡车马的权力,欺辱一名上庶士少年。
若非城卫军将别人逼迫的没有退路,一个乡下来的上庶士,哪来的胆子在国都跟城卫军刀兵相向?”
“白泽都尉,听来的话可不能作为证据!”
秋原面色通红争辩着,明明麾下都是不听指挥的刺头,却不得不出言包庇,这感觉太恼火了。
不经意间,四名都尉就分成了两派,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个不停,各自都表示相信自家麾下的言辞。
这时闾丘慕枫看到自家叔叔的示意眼神,当即站起来将左贡愚拉到秋原面前,满脸正气道:
“都尉容属下细细禀报此事起因原由,这位左贡愚司马就是今日值守城门的司马”
左贡愚抓住这个机会,自然要将事情的经过发展朝自己有利的一方讲述,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用力过度导致被人听出破绽。
秋原一边听一边继续皱眉:“这么说来,你跟那少年终究是有私仇?”
闾丘慕枫赶紧出言弥补,夸耀左贡愚为人一向秉公执法。
闾丘隽明在一边旁敲侧击,言辞间指出今天必须有人负责,不如就拿一个乡下少年做替罪羊最好。
左师都尉朱成,中师都尉白泽眉头一皱,并未立刻出言反对,或许这才是今天最好的收场方式。
青乙距离四名都尉虽有二三十丈,却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楚,再安静的等下去真的要被人当做替罪羊了。
当即站起来大声道:“诸位都尉容禀,我有国之宝器,要进献于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