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朔,这两者都是至少二品士师境强者,哪怕有数十头大荒龙鹫、十几名汪芒氏巨人助战,也绝非你能杀死。
如今孤丘大战结束近月,你却迟迟没有申报军功,足见你自己都颇为心虚,不敢明目张胆申报。
若是你现在承认虚报军功,还可以功罪相抵,不予追究你虚报军功的罪责,如果你死硬不承认那就不要怪我亲自清点。”
“世子,咱们是路过孤丘封土,又没有点验军功的任务,你何必节外生枝呢?”太叔丙辛此刻忍不住脸色发黑,没想到邢伯允不顾叮嘱执意为难青乙,如今他们想要反对也来不及。
梁邱据仲、白泽两人神色凝重,没想到邢伯允这么快就不顾阻拦撕破脸皮,执意要拿青乙立威。
他们几人心中都比较担忧,毕竟年轻人喜欢虚荣,爱吹嘘都是正常的,青乙也是十五岁的少年,跟人交流时很可能刻意夸大军功。
这样的事情哪怕国君知道,也只是微微一笑就会放过,哪知道邢侯嫡长子抓住鸡毛当令箭,一心要给青乙难堪。
邢伯允也恼恨三人不肯支持自己,被他们这样劝反而冷笑道:“邢国是英侯呕心沥血方才光复,如今内忧外患诸位却不能解,让君父劳心疲累。
我身为君父嫡长子,当然要尽心竭力帮助他,用心盘讯每一个虚报军功之人,务必使得小人面目暴露,也是让真正的有功之士名副其实。”
青乙仔细观察邢伯允与太叔丙辛、梁邱据仲等人的神色,看出这件事确实只是邢伯允一人的行为。
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道:“我破敌多少,斩首野民多少,又不图什么虚名,何必像某些人大肆吹嘘,甚至将众多将士功勋归纳自己名下?
大战之后诸事要善后,国君又忙着应对北疆十二城、边城弦余大军、东南十五城,甚至是延津城与崇国的冲突,哪有时间理会孤丘封土的战事。
何况数日前石老翁说十一月底,要我前往国都觐见国君,到时我当然会将所有斩获献捷君前,何必大肆图谋一些虚名?”
“哼哼,十一月底才去献捷君前,只怕是在等我们横扫大泽野民,你趁机斩杀野民妇孺老弱斩首冒充军功吧?”
邢伯允脸上挂满冷笑道,“既然你宣称早就在月前就斩获数万野民首级,那就让我带人亲自点验查看,是否属实。”
“既然世子执意要亲自点验,那就如你所愿吧!”
青乙很是无语的指着孤丘西南方向一片草垛,
“喏,那片草垛里面有很多木头箱子,数万野民首级都在其中,你自己慢慢查看吧,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你不过去?嘿嘿,只怕是心虚吧?”
邢伯允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肯定是心虚之人才不敢亲自面对现实,他要在玄甲骑、中师还有五万大军面前,亲自揭破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走,来人随我亲自点验野民首级。”
邢伯允乘坐软撵,率领一群士兵往那群草垛而去,迫不及待的将草垛上的茅草全部掀开,露出一个个长宽近丈的巨大木箱。
青乙忍不住对白泽与太叔丙辛、梁邱据仲摇头道:“真不懂世子的想法,那数万野民首级,哪怕用石灰、药水处理过也是臭烘烘。
我待一会工夫都要两天吃不下饭,一会世子有的罪受咯,还望两位统领、白泽都尉不要介意我给他一个教训。”
话音未落,几名士兵就将两个木箱粗暴打开,数百颗狰狞腥臭的野民首级汹涌而出。
那股奇怪的臭味,让邢伯允顿时呼吸一滞,随后再也忍不住,猛地趴在软撵上面呕吐不止:“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