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丘乙所为。
此事太叔丙辛、梁邱据仲两位统领已亲口向君侯讲述,君侯以为小儿辈少年意气,皆有争强好胜之心,稍有争执也是人之常情。
故而君侯早就有令,世子所学仍有不足,岂能率兵征战荒废学业,要国子学院诸位博士、教授多加悉心辅导,不可嫉妒其他英才天赋,也不可随意迁怒旁人。”
“哼,若非看在君侯怜惜英才的份上,我少不得要亲手为外甥出口恶气,日后再敢有幸佞无礼之举,勿谓言之不预也!”
看到上卿中行桓脸色更加阴沉,眼神中释放的淡淡杀意,青乙终于明白对方只是故意找个理由激怒自己,如果少年心性耐不住反驳争执,说不定还会趁机出手惩戒。
哪怕中行桓身为上卿,不敢在邢侯宫室之内随意杀人,至少可以利用高超的修为境界,用惩戒的借口让自己遭受重创。
好在缘木求剑用一顿软钉子警告上卿中行桓,国君从昨晚上就在等着召见青乙,若是此时在宫室大殿之外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说话了。
看到中行桓愈发恼怒的发了句狠话,根本不敢对青乙做什么实质性惩戒,他身后另一名身材中等面黄髯须的六旬上卿站出来。
他神色漠然的扫了眼青乙,随后盯着缘木求剑冷笑道:“缘木上大夫担任少府丞多年,军资物用日渐充裕,可谓劳苦而功高,看来这次有望晋爵少卿呀。”
话音未落,青乙就看到缘木求剑脊背上的衣物瞬间被湿透,这可是寒冬中的冬衣呀,显然也是被这位上卿的诛心之言给吓住了。
“下臣才浅位卑,五年前能被君侯擢升任命为少府丞,就已是战战兢兢不敢有误,哪里敢奢求少卿之位呀。”
缘木求剑言行举止更加恭敬低调,又拱手对宫室方向道,“少府丞身为君侯手足之用,若能为君侯分忧解难就足以,下臣并不敢奢求其他。”
“哼,但愿如此!”
中行桓听到这里心中更加郁闷,冷哼一声率先向宫室之外大步走去。
上卿祁奚和另外两名亚卿、少卿也面带冷笑的离去,尤其是淳于棼亚卿离去前,还特意对青乙冷笑两下。
“呵呵,上卿中行桓、祁奚毕竟都是君侯嫡长子的长辈,难免会对他偏爱几分,以至于迁怒孤丘乙上士,过几日怒气自然就会消散,无需太过在意。”
这时右手边三人中的那位亚卿,一脸笑容的对缘木求剑点点头,随后看着青乙笑容可掬道,
“不愧是掷果盈车的少年俊杰,容姿俊美不输给云叔予上卿,看来‘人样子’的美称后继有人呀,今日见识了。”
青乙也听说过上卿云叔予少年时,是邢国国都有名的美男子,曾被诸多女郎追捧为‘人样子’。
他神色郑重的拱手长揖道:“长者的赞誉实在是过重了,只怕下臣年少福薄承受不起呀。”
“哈哈,受得起,受得起!”
这名圆脸微胖的亚卿笑吟吟的态度似乎很好,就连云叔予上卿和另一位少卿,也对青乙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就此离去。
不过随后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道:“羊乐子亚卿就是凭着一张巧嘴,会说好听话,孤丘乙上士我在北疆边城早就想要见你一面。
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少年封臣,脑子里有这么多奇思妙想,这一年来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