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那城卫军都尉秋原,肯定是收了龙城乙不少好处,明明是僭越礼制的大事,却做出如此姿态令人作呕。”
祁黄羊沉吟片刻后,也冷笑道:“据说那日龙城乙创立北荒粮油集团,邀请了不少人加入,秋原便是其中一个。
既然城卫军对龙城乙僭越一事视而不见,那咱们就去找卫尉舜无华,这老叟素来铁面无私,由他出面定能给龙城乙难堪,顺便弹劾秋原不作为。”
“哈哈,还是黄羊兄你聪明,有这个糟老头当长枪,简直不要太好使!”中行说顿时喜形忘色。
在卫尉舜无华面前,三人就显得格外乖巧,哪怕心中拼命咒骂,脸上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可是当他们费尽心机将编造的事实讲述完毕时,这个年约六旬身穿黑袍、虎贲冠的老者,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
兀自忙完自己的案牍公文之后,这才面无表情的摆摆手驱赶道:“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这是你们需要操心的么?”
中行说不甘心的大声嚷嚷道:“卫尉!卫尉!礼制乃是立国之本,龙城乙身为上大夫,肆无忌惮僭越非分,竟招募领民一万三千人,远超过上大夫领民八千人的定额呀!”
“哦?”
舜无华终于从厚厚的案牍中抬起头来,似乎被中行说之言命中,还不等三人兴奋片刻,却听到这老者冰冷的语气,“卫尉面前大声喧哗无礼,重责二十棍之后驱逐出去。”
“什么?”
中行说、祁黄羊、淳于可顿时傻眼,没料到卫尉舜无华不仅没有听取自己的弹劾,自己居然要挨一顿打。
“哼,舜无华这个老东西,既然他选择包庇龙城乙,那咱们兄弟回家跟各自老爹诉苦一番。
既要将龙城乙僭越招揽领民的事情破坏掉,还要让舜无华这老叟,还要城卫军都尉秋原吃不了兜着走。”
中行说咬牙坚持挺过二十棍之后,跟祁黄羊、淳于可商谈一番后,带着满腹的委屈回到自家新的府邸。
用充满怨气和恼恨的语气,跟中行桓说完今天的所有经过之后,还在养伤的上卿中行桓却不如中行说想象的那样先是同情,继而勃然大怒的要帮宝贝儿子报仇雪恨。
“混账东西!”
中行桓此刻差点被气死,他又是无奈又是恼恨的指着中行说,“以前我总是骂你蠢,如今看来反而倒是抬举你了。
龙城乙麾下有一万三千人又怎么了?历代国君都与国人约法,允许他们自由迁徙,哪怕国君去问这些国人,人家只说自己是随龙城乙的车队迁徙怎么办?
谁有规定龙城乙不能邀请国人百姓随他一块前往北疆呢?整个国都上下数十万人都当做没看到,偏偏你们几个最聪明。”
“啊?”
中行说没料到,自家老爹不仅没有任何帮自己出气的意思,反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啊什么啊!”
中行桓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越看越生气,顿时大喝道,“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我捆起来鞭打二十!”
“父亲,我才是你亲儿子啊!”
中行说傻眼了,满满的都是委屈之色,他还不知道自己两个好基友,此时也都面临着几乎同样的待遇。
中行桓狠心将中行说鞭打二十之后,又格外无奈的下令道:“一个月内不许阿说外出一步,好好在家中闭门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