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后开局打的不错,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只是很明显的,太后棋高一筹,以致这一仗,皇后的结局有点惨,不仅方牌被没收了,连安插在各宫的内线也被愚蠢的刑嬷嬷吐了个十之七八。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太后有乘胜追击的决心,可皇后却没有屡败屡战的打算。
“哀家相信这事不是皇后指使的,可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定要给哀家个交代。”
太后言至此处,见皇后脸色微变,才话锋一转:
“可哀家细想了想,此事是因哀家管理慈宁宫不善,养出了背主的糊涂奴才,才让她有机会拿皇后作伐,让奸诈之人钻了空子。如此一来,皇后也是受害者,哀家却是不好再难为皇后了。也罢,这事哀家自认倒霉,不再深究。香云这丫鬟嘴上不积德,受一顿打也不算冤枉,便是死了也怨不得旁人。来呀,宣太医,瞅瞅香云那丫头还有没有的活。”
太后这一番话说的真真假假,尤其对香云的处置,一面说着死有余辜,一面却要太医前来医治,可见话里话外有多言不由衷。
本来皇后主动上缴方牌,还将方牌说成的是丢失的那方,已经是再一次摘清了自己,可架不住刑嬷嬷一个劲地喊冤,就只差明着喊‘皇后,这事就算老奴弄错了,不是您亲自吩咐下来的,可您好歹看在我是您的人的份上,搭救一二呀’。
不过,很明显,皇后充耳不闻,太后假装没有听懂,明面上,玉坤宫和慈宁宫各退一步,再一次相安无事。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问仍旧跪在地上的计蓝旖母女:“王夫人,不知,你对香云那丫头受的惩罚,可还满意?”
王氏脸一白,急忙应道:“冤枉啊……这事,这事它不是我干的,我连那丫头的面都没见过,怎会要她的命,太后娘娘,您不能拿我做出气筒啊。”她越说太后的脸越难看,只得转求皇后:“皇后娘娘,我一直跟您和您在一处,您可得为我作证。是了,刑嬷嬷也可以作证的,刑嬷嬷到玉坤宫的时候,我是跟皇后娘娘在一处的,太后……”
皇后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她堂堂一国之母,在王氏眼里,就沦落成个与刑嬷嬷一般地位的证人?!再听听她的话,简直坑死人,真真是朽木不可雕,内务府究竟怎么办事的!
至于其他人只能低着头,装作看不到王氏的丑态。
而最不给皇后和王氏留面子的,仍旧是无法无天的六皇子,只听他再一次冷笑出声:“我说王夫人啊,你随便提溜出一个人问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没听懂,那刁奴毒打本皇子看中的丫鬟这事已经翻篇了。若有人没听懂,只能说明脑袋不灵光,留在脖子上也没什么用,本皇子这就把他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听到这话,谁还敢说没听懂?谁还敢说这事没翻篇?翻篇了不仅对慈宁宫有利,对玉坤宫也是好处颇大的!
只还不等皇后松口气,就听六皇子接着说:“皇祖母的意思是,如果王夫人你对那胆大包天的丫鬟所受的惩罚已经满意了,那是不是可以处理一下计蓝旖推搡琉璃的事了……咦?莫非你也听懂了,所以故意插科打诨,想来个抵死不认?”
王夫人连连摆手,急急地说道:“不,不,我没有……”
太后这才转头看了看从头到尾一直不急不躁的琉璃,赞赏的点了点头。
她顺着六皇子的话说:“小六既然说起这话,哀家倒也不好含混过去。璃丫儿脸皮薄,面子浅,到现在一句委屈也不敢说,越是这样,咱皇家,还有这大把的皇亲国戚,越不好慢待了去,王夫人,你说是吧?”
王夫人原本有意要了香云的性命,听太后说起这话,绊绊磕磕地商量道:“那,要不咱们饶了那丫鬟的性命?”
太后听到这话,才真的恼了,合着姓王的还想要了香云的命啊!她都宣太医为香云医治了,香云的命早就留下了,况且小六都说这事翻篇了!她给王氏戴皇亲国戚的高帽,王氏戴的倒是毫不含糊,连皇后都被压的不敢就此事说什么,只能听她的决断,王氏倒跟主子一样,与她商量起来了!
身在高位,若是着恼,越是不动声色,太后不说话,慈宁宫毫无意外再次安静了下来。
皇后有心不管王氏的死活,可计蓝旖不行,她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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