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琉璃的,随侍六皇子。可是下午的时候,她们看着熟睡的六皇子呆了过去,事后还是香雪好意提醒,并陈述了一下理由避讳,两人才如梦初醒。
因为这,两人对服侍六皇子一事,都心有抵触,打了退堂鼓,深觉香雪对六皇子的形容很是贴切,可又没有香雪这般‘无法无天’。她们对视一眼,想着反正在宫里的时候,六皇子就已经不用宫女服侍了,索性大着胆子不离琉璃半步,对香云眼里的疑惑只做不见,低着脑袋充当门神。
沈清等三个男人都没有觉得不妥,对于六皇子,他们最早接受的身份就是沈府的姑爷,所以,对他们来说,六皇子在沈府照顾好自己是应该的。况且,眼下他们一个心里赞叹六皇子的见识,另外两个酒后微醺,哪有那闲心思跟在六皇子屁股后面,都是自家人,自便吧!
陈氏是女人,比他们心要细一些,六皇子毕竟是第一次来沈府,服侍的人还是要安排的,不过她对三个宫女如此知情知趣却是很满意,她一边大大方方地每人赏了一个硕大的金踝子以资鼓励,另一边挑了两个手脚干净的小厮前去客房伺候。
沈清和陈氏老怀甚慰,对六皇子留宿一事不言语;沈铭和沈平各自满怀心事,没注意到不妥;唯有琉璃觉得,六皇子留宿沈府有些不和规矩,他们把六皇子当姑爷,可他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姑爷。
但沈清等人都没有说,琉璃也不是矫情的人,索性什么也不说,免得六皇子犟脾气,以为是撵他回宫。当然,对琉璃来说,重要的不是六皇子以为沈府撵他,重要的是,万一他今夜回宫,一定要带上她,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夜无话。
第二天,六皇子与琉璃在沈府吃罢早饭,才不急不缓地往宫里走,与来时一样,还是两辆马车,还是老样子安排的人,三个宫女不仅没有意见,还巴不得离着六皇子远远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意见。六皇子因为香云与琉璃一辆马车,一路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怎么看都觉得香云碍眼,但为了照顾琉璃的面子,并不曾将厌恶说出来,只表现在脸上。
香云又不是眼瘸,自然知道六皇子觉得自己不识抬举没眼力介。可她因为香菊的事,对六皇子也是心存芥蒂。为了能继续服侍琉璃,也为了当琉璃需要她的时候她能待在琉璃身边,她已经做出了妥协,昨日在沈府憋死了她也没找陈氏拿主意。这可不是因为她信了六皇子的话,而是迫于琉璃的吩咐,不敢多言。
一行人到了皇宫,仍旧在宇清门下车。
六皇子的架撵与琉璃的架撵都已经候着了,原本该各走各的道,可六皇子却不许琉璃坐自己的,愣是将琉璃拖上了自己的架撵,先将琉璃送回了莫弃阁,又反复叮嘱等他来接再一同前去慈宁宫‘销假’,才火速回到了莫离轩。
有些时候,琉璃还是很沉得住气的,她回到莫弃阁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探听香菊的虚实,而是梳洗打扮,换齐整的衣服,并重新梳理了头发。她虽不明白六皇子为什么要她等着他来接,不过既然推脱不过答应了,她自然就不会抢在六皇子前头先行一步。
六皇子来的很快,看那模样,只是换了身齐整的衣衫,只是阴沉的脸,让人不喜。
他一路上有些沉默,让琉璃很是意外,忍不住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事?”
六皇子本来就没打算隐瞒琉璃,他轻轻拍了拍琉璃的脑袋,问:“回到莫弃阁,可见到香菊?”
这次,琉璃没有乱吃飞醋,她眨了眨大眼,只一思忖便笑道:“不曾,又不是什么大事。咦,你既然闻起来,那就是不在了?看来,咱们一日不在宫中,宫中出了不少新鲜事。可有麻烦?”
六皇子也笑:“没什么好麻烦的,我原本是想着私底下弄明白,简单快捷,可眼下看来是不行了。昨日,咱们前脚离了宫,后脚那贱婢就被人撺掇着去找皇祖母做主去了,当然,惊动父皇母后是必须的,母后倒是能耐,趁此机会求了个恩典,已经被解了禁。听说,昨日里,他们可是等了本皇子许久,后来为着本皇子没有请示内务府,便擅自不回宫,闹了个鸡飞狗跳。我还没有回宫,便得到了这消息。对了,此刻,父皇母后都等在慈宁宫,等着我给你个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