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知道六皇子已经回京了,皇后这话,也算得上是慈母心切,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太后一个不管后宫事的都知道六皇子已经回京并先去了沈家,计皇后作为后宫之主,难道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分明是在明知故问了!
要说太后烦就烦皇后这样的,明明身处高位,偏偏时时装的纯良无害,实则背后小动作不断。你一个皇后,只要不是错事,做什么不都该是理直气壮的?偏偏正事不做一点,错事做个没完,合该屡次被皇上禁足!
眼下太后还不知道皇后这话究竟什么意思,也是太后心宽,只要六皇子和琉璃安全回京,先去哪不都是一样的?皇后这是拿太后不在乎的事挑拨太后,这事也就是满心算计、不真心疼六皇子的皇后才能做出来。
“小六啊,小六今日刚刚回京,明天让他去玉坤宫给皇后请安。护国寺说近也不算近,小六一路赶回来,也算的上舟车劳顿了。”
比起太后,还是皇上这个枕边人更了解皇后的小心思,毕竟,他本人一开始也是觉得六皇子这做法有失体统,容易被人所诟病,所以,几乎在皇后的话问出的同时,他就知道了皇后的小心思。
“这?今日回京,怎么竟不能回宫?是了,若是太晚了,城门就关闭了。”
皇后说罢,也不看太后的脸色,仿佛刚想到一个好主意一样,踟蹰道:
“皇上,臣妾想替逸儿请个旨,若是回京时城门已经关闭,能不能、能不能请守城的官员给行个方便?逸儿从小在臣妾身边,锦衣玉食的,这被关在城门外风餐露宿的,臣妾实在于心不忍。”
“奥,皇后倒是慈母心切啊,想来小六知道了,也会前去谢恩的。行了,朕知道了,若是小六回京,自然是时时刻刻城门为他开的,皇后若是没什么事,就回玉坤宫去吧,广善宫的成昭仪似是病的厉害,你作为后宫之主,也该多担待些,该你管的不可松懈
!”
太后听皇上和皇后这番对话,已是琢磨出不对来了,她可是记得,皇上适才说,小六去准岳家献殷勤去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连城门都不得入了呢?不过,此刻还是皇上和皇后在打官司,她不说话,就是要看看这两人在她面前,各自打的什么主意。
而皇上这一番打发的说辞,恨得皇后咬碎一口牙!昭仪,昭仪是个什么玩意!再说,成昭仪都五十有五了,都老的白头发了,膝下无子无女,病了就请医延药,也值当的皇上放在心上!
只是她心里骂,面上却一副受教的模样,急应道:“是,是臣妾疏忽后宫了。实是不曾这么长时间见不到逸儿,他又是头一次出远门,臣妾心里也挂念的紧,他还小,也不知道晓不晓得臣妾与他的舐犊之情。哎,逸儿还是小了,又没什么城府,自己做不得主,臣妾是唯恐旁人好言好语撺掇两句,就不记得归家了。”
皇上听罢,神色微冷,见皇后并不退下,还说这样的话,也只是深深地看了皇后两眼,很没形象地往椅背一靠,再不搭理与她。她是不死心,话里话外都在挑拨太后,就是他听着,都明白她的意思——看看,咱们疼他都白疼了,回京不先给她请安也就罢了,竟然为了沈家丫头,把太后您都置之脑后了!这都是沈家那丫头仗着小六年纪小挑拨的!
皇上再不接话,这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了,偏偏皇后还觉得她这一席话,说在了皇上和太后的心坎上,忍不住就有些得意忘形:“臣妾实是心疼逸儿,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照料着,不然这性子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孤僻,一言不合就要打杀了,以后可怎么辅佐太子?他这样的性子,出了远门,指不定吃什么暗亏。沈家小姐还一团孩子气,指望她照看逸儿是不可能的,不撺掇着坏了规矩就不错了。”
太后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后这是好不容易安分了几天,又要出幺蛾子了!只是,她竟到现在也不明白,究竟什么事让皇后抓住了小辫子。太后倒是不跟皇上一样,说话转弯抹角的,直接问道:
“奥?皇后这话说的,哀家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小六和璃丫头出去不足半月,哀家身居后宫,竟不知道小六和璃丫头又闯了什么祸、坏了什么规矩?”
皇后一惊,偷偷瞄了眼皇上,忖道,难不成是她过来的太早,皇上还不曾把六皇子的去向告知太后?六皇子回京先去了沈府这事,怎么也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啊?她本是以为皇上已经说了,想趁着太后有些想法的功夫,给琉璃上眼药,这皇上还不曾来得及说,那她的想法岂不是要落空?想到这,又有些后悔自己来的太快。只是现在太后相寻,她总不能说不出个所以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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