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计国舅一听,果然很感兴趣,连忙使人将那道士与‘旁支小姐’请了进来。
计国舅可没将救人的道士放在眼里,求进他计府,无非就是银两,要官他是不肯也不能的;倒是那‘旁支小姐’颇有些看头——时下最耐看的瓜子脸,一双眉山如黛,明眸皓齿,最难得的是气质,不带丝毫的小家子气,给人的感觉,很是不凡。
“不知小姐出自计家哪一脉?怎会遇难?到了这就是到了自家了,不必害怕拘束。”计国舅很是善意地问。
那小姐屈膝行了一礼,这一礼,计国舅只感觉行云流水的舒畅漂亮,计嬷嬷却是眼睛微缩,原因无他,那是标准的宫礼,便是她这种在宫里浸淫将近三十年的老嬷嬷也挑不出丝毫错处。
“回禀国舅爷,小女苏冷梅,出自鹤山郡,母亲乃是计家九老爷的唯一的嫡女,在计家同辈中排行第七。月余,因爹爹突发疾病而亡,徒留孤儿寡母为苏家所不容,母亲与我便赶往江陵投奔外祖父。怎奈路遇劫匪,母亲为小女争取一线生机,不幸亡故,幸得道长收留且与劫匪周旋,小女舍弃全数家产才保全性命。只是,江陵路途遥远,道长有事在身,不能相送,是以,恳请国舅爷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施以援手,冷梅必将感激不尽。”
苏冷梅这一番话,说的甚是平静无波,说到父母双亡不曾哀戚流泪,说到求计国舅爷帮忙不曾低声下气,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说到道长相救之时,语气里含了几分感激。此番言语,计国舅听得是内容,计嬷嬷看的是人心,不为已发生的过度哀戚,不因未达成的小意奉承,倒是对施恩者心怀感激,小小年纪,这番心性,着实算得上是可造之材。
而计国舅闻言,却并不曾当即应下来,主要是苏冷梅这一番话中,所含信息甚多,若想查证并不困难,只是需要时间。旁的先且不论,这鹤山郡居宇信王朝北边,虽然荒芜,但苏家并非无名之辈,算的上鹤山郡的地头蛇;而江陵占据宇信王朝南端,是宇信王朝最最富庶之地,计家便是江陵郡的领头羊
。如此,强强联姻倒也说的过去,只为何,苏家会做出这种驱逐孤儿寡母的行为,这着实令人不解。
“此事倒是不急,你这一路走来也辛苦了,先在府内安顿下来,待我联系了江陵九叔再做打算。计嬷嬷,你将表小姐带去后院,让夫人安排下清静些的住处,万不可怠慢了表小姐。”
“是。”
“如此,小女便告退了。”
苏冷梅闻言,也不曾勉强,只是临行前,却是与道长行了跪拜大礼,坚定道:“道长与小女的再生之恩,小女没齿难忘,待小女有所成就,必有所还,望道长珍重。”
那道长忙不迭地扶起苏冷梅:“小姐快快请起,苏小姐真是折煞贫道了,小姐身份贵重,贫道此番路遇小姐,能帮的上小姐,却是贫道上世积德了,敢求报哉?只此一别,再见遥遥无期,还望小姐多多珍重,切勿思虑过度,否极泰来之时不远矣。”
两人这一番话别,不仅让计嬷嬷对道长高看一眼,便是计国舅,也总算意识到,人家道长对苏冷梅是再生之恩,若想启用苏冷梅,这道长是着实不能怠慢了。
待计嬷嬷并苏冷梅离去之后,计国舅连忙让道长上座,并一脸惭愧地道:“适才见到表小姐,行状稍稍激动了些,竟是怠慢了道长,还望道长原谅则个。却不知道长法号,在何处修行?”
那道长一挥拂尘,应道:“贫道法号清须,人称清须子,却是四海为家,不曾挂号道观。贫道此番乃是自岱山郡而来,一路前往江陵,寻访老友并修行。贫道虽与苏小姐顺路,可苏小姐一介女流,且身份贵重,与贫道一处,难免对其名誉有损,是以才冒昧前来。”
计国舅点点头,一副深信不疑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道长大义,计家感激不尽。”
清须子只呵呵笑着,也不点破计国舅心里所想,起身告辞道:“贫道既已将苏小姐带至贵府,便也该告退了,此番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计国舅连忙起身相阻:“道长且慢!道长乃是我计苏两府的恩人,虽说钱财乃身外之外,不为世外高人所喜,但救命之恩,谢仪也不可免。我已让下人备下黄金百两,还望道长万不可推辞。”
这谢礼不可谓不厚,这年头,十两白银都能买道一个丫鬟了,这样算来,苏冷梅的救命之恩,可是价值一千个丫鬟的卖身钱了。计国舅之所以开出如此高的价码,是打定主意要将苏冷梅‘请’进皇宫,交给计皇后交差的。如此,苏冷梅看重的清须子,就无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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