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太子,就把任务给了德贵妃。
说起来,皇上也不算难为她,除了不能说的,其余的都告诉了刘贵妃,比如,苏冷梅是死在了六皇子的囚禁之下,而她入宫以来,出没的地方,除了玉坤宫主殿就是莫离轩了。
刘贵妃并不想接这烫手的山芋,皇后虽称病闭宫失了凤印,可她毕竟仍旧是一国之母,比起她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山寨货,人家身份上可是强太多了。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头绪,脑子一转就想起与六皇子交好的琉璃来了。派人一打听,琉璃竟然回沈府了,这简直就是瞌睡时旁人递了个枕头给她,所以她火急火燎的急忙传消息回了刘府,刘府见信是写给刘六娘的,也不敢耽搁,紧赶慢赶地道忠义侯府给刘氏送了去。
刘氏看完信就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也大概明白,刘贵妃与琉璃没什么交集,贵妃担心的是贸然开口提要求,更惹了琉璃不喜,所以才转着弯的求到了她这里。
刘氏见到陈氏和琉璃,关起门来说了半天,才喝茶歇了口气,道:“事情呢,就是这样的。”
琉璃看了看刘氏,有些不敢相信地确认道:“这么说,刘贵妃现在已经是德贵妃了?还暂执凤印,那皇后娘娘岂不是要疯癫了?”
刘氏口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呛死自个。陈氏虽然觉得琉璃说的是实话,倒也难得打了个圆场,她看了眼琉璃,嗔怪道:“璃丫头,小心祸从口出。”
琉璃吐了吐舌头,没接话。
趁此功夫,刘氏缓了缓心神才道:“无碍的,无碍的,都是自己人,琉璃年纪还小,妹妹无须怪她。宫里皇后娘娘情形如何,我倒是不知晓。我此番前来,实是想求六皇子回宫之后,好歹看在琉璃的面子上,给德贵妃行个方便。咱们关起门来说自家话,说出来也不怕妹妹笑话,六皇子的秉性咱们没有不清楚的,是绝对不能指望他看在忠义侯府或者沈府的面子的,两府之中,也就琉璃的面子他能看得上。”
琉璃噗嗤笑了:“舅母不必如此给他留面子,连太后娘娘都说,那就是个混不吝的,要想他按常理出牌却是不能的。不过,此事您大可放心,即便没有我在其中斡旋,他也不会犯浑,毕竟苏冷梅之事牵扯甚广,并非您与贵妃娘娘想的那么简单。”
刘氏轻吁了口气,道:“如此我就安心了。贵妃娘娘火急火燎的传话,可是把我吓坏了。她还再三叮嘱,决不可用忠义侯府或是沈府压他,不然……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自你入宫,舅母也没递牌子去看看你,宫里一切可好?”
琉璃轻笑:“都好的,倒是有些想念外祖父了。也是琉璃不孝,都许久不曾摆件外祖父。”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不必在那打机关了,自家人知自家事。嫂嫂你是可以递牌子进宫看琉璃,可是皇后娘娘今天闭宫、明天身子有恙的,就算你递了牌子也无人理你;再说琉璃,也就是这次得了太后的恩典在沈府时间能长些,往常哪有住两三日的时候。亲爹亲娘的都稀罕不够,哪里舍得她出门子。”
“你这性子是一点也没改,作甚非把事情点的这么透彻,连个遮羞布都不留。你那话是实话,可好说不好听不是,你再听听我与琉璃说的,顺耳多了。”
“哼,都是自家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必整那些个虚的。琉璃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若是有事求你外公,今天就随你舅母去趟忠义侯府吧。虽然太后恩典你可以多住几日,可六皇子毕竟是皇子,在沈府住久了也不像话。不是为娘的赶你,实是你现在身不由己。”
琉璃微一沉吟便点了头:“娘亲说的极是,那若是舅母不嫌弃琉璃聒噪,还望捎着外甥女一程,当然若是能允了六皇子同行,就更好不过了。”
刘氏大笑,实在忍不住手痒,伸手戳了戳琉璃的额头:“促狭,什么事还得瞒着舅母和舅舅?难不成只有父亲能帮得上你?”
琉璃倒是正了神色:“还望舅母原谅则个,此事非是琉璃不肯相告,可确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想了想又觉得太过正式,补充道:“而且,我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去拜访外祖父,要说真有什么事,也得父亲出马,才能劳动外祖父的。”
刘氏也机警,摸了摸琉璃的头:“罢了罢了,谁稀罕知道,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哎,眼看着琉璃都是大姑娘了。妹妹啊,咱们都老喽……”
话语落,刘氏就站起身:“既是有事在身,我也就不多留了,琉璃啊,咱们这就走吧。妹妹,嫂子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