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家覆灭之际,掩盖星宿变化的,便是清须子了吧?他所扶持的下一皇姓,应是计姓吧?”
见琉璃云淡风轻的谈及沈家覆灭,六皇子的心就被揪了一下,也顾不得想自己的糟心事了,长臂一伸,就将琉璃的手抓了过来,给予安慰:“你放心,此生此世,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慧明看了看两人,念了佛号,说道:“八、九不离十。此生毕竟不是前世,前世他有六皇子相助,贫僧连清须子其人都不曾会面;今生他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凤命现身护国寺,他所有的推论都出现了偏差,所行所止有失分寸了。”
琉璃低头轻笑:“如此说来,竟是得六皇子者得天下?不曾想,阴沉暴虐、嗜杀成性的六皇子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大师,咱们是不是捡到宝了?”
“非也非也,你才是个种关键。”慧明言罢,一向淡然的面容上,添了许多笑意,又对六皇子说道:“六殿下不知悉国脉所在之处,也算是好事一桩,毕竟连六殿下都不记得的话,清须子也不可能有头绪。只是有一事还望两位施主万分注意,若是六皇子想起了什么,务必使人告知贫僧,非是贫僧不相信六殿下,实是清须子行事诡异、不遵常法,两位施主虽都非常人,却也难以胜之。”
六皇子和琉璃对视一眼,自然应允了。
慧明临出宫前,复又见过民安帝,至于谈了些什么,倒是无人知晓,只是自此后,阖宫上下对待六皇子越发小心翼翼,连带着,也无人敢招惹沈琉璃了。此番对于当事人的好处,自然是可是随时出宫了,一时间琉璃和六皇子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然后,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月余,皇后还没病愈呢,太子府的太子妃又染了病,惟恐传染给太子,便‘主动’请求移居别院了。由此,此届举子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民安帝虽是个心宽的,但对曾经投机取巧的举子仍是心怀芥蒂,是以在分派去处的时候,难免就带上了点个人情绪,旁的人不提,倒是看在沈府的面子上,给蔡林分派了个好活,直接允其进了翰林院,比之状元方旭的江南县令,榜眼高铭的川越县丞好了不知多少。
转眼入了冬,太后年事已高,宫女们伺候的再细心也难免感染风寒,是以,宫里的冬天并不热闹,好在琉璃本就是个喜静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值得一提的是,许不在宫里露面的盛芳容,最近时不时地出现在慈宁宫,她本人是将六皇子承让给琉璃了,是以并不心存什么争夺的心思,只是,她怎么说也能算得上太后的娘家人,盛家她那两个奇葩爹娘,虽然不靠谱,但对太后还是既尊且爱的,盛家的丫头里,唯有她能如了太后的眼,自然就时不时将她赶到宫中,哪怕陪着太后唠会磕也是好的。
盛芳容长了半岁,性子倒没怎么变,连容貌都没得变化,仍是那副胖嘟嘟的样子。太后休息之后,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何时何地都跟在琉璃身边。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脉单薄,宫里也没个公主什么的,跟宫女玩又有些掉架,就只能缠着琉璃了。
琉璃对盛芳荣很是无奈,不是琉璃烦她,实在是不成体统。
只要两人在一处,盛芳荣表现的就跟个大爷一样,上午‘监督’琉璃习武,指手画脚;下午琉璃学习四书五经、宫廷礼仪的时候,她就昏昏欲睡,看的琉璃好笑不已。为这,六皇子好几次忍耐不住,狠揍了盛芳荣几顿,偏偏盛芳荣是那种越挫越勇的,越不让她缠着琉璃,她越亲近琉璃,一度恨得六皇子牙疼。
这日,盛芳荣又来了宫中点卯,太后与她说笑几句,就借口精神不济,将她这个不着调的赶了出来,等盛芳荣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太后才想起,忘了告诉她,琉璃今日回沈府去了,不在宫中。本想着派人追出去道一声,又想着那丫头懒得很,就当遛弯了,等她找不到人,自然就回返了。
因时辰还早,她熟门熟路的就绕到武场,想着‘监督’琉璃了。她是个小吃货,带上茶水点心,穿的跟个球一样,就‘滚到’武场了,到了那傻眼了,白茫茫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盛芳荣呆呆的,回身问道:“琉璃人呢?”
跟着她的是盛府的丫鬟,一直就待在她身边的,哪里能知道琉璃在哪,闻言猜测道:“这天刚下过雪,许是今日休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