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疑惑之际,闻听孔丘之言,他急忙回过神来,对着一众同门抱拳道:
“多谢了!”
人群中姜辰和翰庆见状,仍旧难掩心中怒火,本想再度开口,却皆被各自的师尊阻拦,而西天门队伍中紫兮倒是识趣,眼看青照都已开口收下宁劫,虽然仍旧满眼的冰冷,却未曾再多言!
“既是如此!那就请西天主好生教导吧!不过,但愿你西天门的秘境,不会也损在这劣徒手中!”
姜善冰冷的双目再度瞥了宁劫一眼,终是不再多言,转身离去,东天门一众见状,也在李耳的带领下无奈而归!
直到此刻,宁劫方才如梦恍然般的暗自松了口气!
虽已收宁劫入西天门,但青照看向他的眼神中,仍旧充满了厌恶和冰冷,淡淡的说道:
“自即刻起,你便是我青照的弟子!若有不规之举,我第一个责罚你!”
“谨遵师命!”
“走吧!随我回西天门!”
青照言罢,转身而去,身后西天门一众美貌的女弟子跟随,可宁劫却并未动身,而是回头看向孔丘,微微沉吟之后,缓缓说道:
“宗主!弟子尚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孔丘看向宁劫,虽然对其极力维护,可看向他的眼神中,冰冷与怒气仍旧未曾消减,闻言,似乎已知晓宁劫所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青照一众,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其在殿外稍后,待偌大的凌霄殿只剩下宁劫和他二人之后,还不等后者开口,他率先问道:
“你。。。是要问我为何一意袒护与你吧?”
正是!宁劫直面孔丘,终是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问道:
“弟子虽自问有几分天赋,可入宗以来,求道心切,犯下的罪过皆是不小!再难得的奇才,在宗主你眼中应该也是平常之辈,为何屡次袒护我这劣徒呢?”
如众弟子那般对二人的流言,皆是无稽之谈,宁劫心知,定是另有缘由,才使得这一宗之主,为了他这个寻常弟子,甘愿削发代过!
孔丘闻言,深邃的眼眸朝脚下的凌霄殿看了看,而后长叹一声,缓缓道:
“你我皆自大贤朝而来,那方天地之血腥残酷,尔虞我诈,老朽已无需多言!任你是手无寸铁的书生,还是纵横沙场的权臣,甚至是执掌天下的天子!皆有无奈之处,不得已之时!”说道此处,孔丘神色间的怒火隐去,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无奈与追忆,语气深沉的摇了摇头,接着道:
“你我虽有幸穿越界域界限,抵达万千百姓心中的大鸿蒙仙域,可这乾坤寰宇内,虽各域林立,却皆难逃人心之邪恶!既立于天地间,岂能置身外!身不由己时,迫不得已事!你这小子虽然顽劣了些,可如你这般心性坚韧者,也着实并不多见,若无疑问,就回去吧!跟随西天主好生修行!”
孔丘并未直接回答宁劫心中的疑惑,可只从他这些无奈之词中,宁劫已然听出了其深意,倒正如他先前所预想一般,真正庇护他的另有其人,而正是此人的存在,才让孔丘这一宗之主,不得不对他这个劣徒百般维护!若非他也身不由已,只怕第一个要逐他出师门的,就是这个宗主了!
只是能够让孔丘为之左右,或者需要仰仗的家伙,又会是何种存在?又和他宁劫有何关系呢?
对孔丘的疑惑虽然解开,也却迎来了更深的困惑,一时之间,宁劫也难以想出所以然来,虽然明知孔丘维护他乃是迫不得已,但目光落在地面之上那一缕花白之发,他心中还是颇为触动,缓缓走了过去,将其捡了起来,对孔丘恭敬的行了一礼,沉声道:
“弟子明白了!多谢宗主偏爱!弟子告退!”
从凌霄殿出来,青照一众正在等待着,目光落在紫兮仍旧冰冷的脸庞以及一众美丽师姐的厌恶眼神上,宁劫旋即脚步一滞,心中暗道一声:
在这西天门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呀!
他缓缓跟在最后,随着一众同门和青照向西天门行去,待穿过云桥,眼前正是隐入云雾中,宛如仙境一般的西天门雄峰所在,对于这个凌霄宗无数男同门都梦寐以求的修道之地,宁劫也是难掩好奇,凝神向那云雾中望去,只是还不等他看清其中的景色,身旁的一众师姐已然各自散去,青照缓缓来到了他跟前,语气冷淡的说道:
“我西天门乃是四门之中灵气最为浓郁之处,故而,引得众弟子向往!今日,你既入我西天门,乃是难得的机缘,不过,你也无需太过欣喜,我收你入门只是无奈之举!入我西天门是福,却也是祸!任你天赋在佳,我西天门秘境你是休想染指了,各般造化也与你无缘,平日里只需好生修行,我会让你紫兮师姐多多教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