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与李耳对视一眼后,终是朝着十丈丈金身而去,可即便有七人合力抵挡,此刻的压迫仍旧强烈无比,每踏出一步,好似巨峰压顶,周身血液都直欲破体而出!
在七人希冀的目光中,宁劫距离那金身的距离一步步缩短,十丈。。。八丈。。。四丈。。。一丈。。。一尺!
“噗!”
十丈距离,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宁劫终到近前,可与此同时一口鲜血也自其口中喷出,整个身躯怦然一声跪倒在地,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过去!
“小子!坚持住!快祭风劫!”
在七人急切的呼喊中,宁劫再度起身,强顶着粉身碎骨的压迫之力,将那风劫之术缓缓祭出!
风劫之术一出,化作滔滔金色风文与这十丈金身相撞,下一刻,一声雷鸣忽起,在众人激动的注视下,十丈金身内,那风怒雷鼎竟是猛地响起一声雷鸣,下一刻十丈金身波动不休,宁劫周身的压迫终是减弱,一抹欣喜在其嘴角浮现,终是一步,踏入十丈金身界内!
“成了!”
“成了!”
风怒雷鼎本就是风雷二劫之力所炼,此刻风劫一出,雷鼎有感,终是引得宁劫进入了十丈金身之内!苍庸七人同样面露狂喜,仍旧努力抗拒着周遭压迫,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宁劫的一举一动!
十丈金身内,雷鼎在前,鼎身之上,一具金身盘坐!
随着来到近前,宁劫当即跪倒在地,冲那金身恭敬道:
“晚辈宁劫!惊扰前辈清净!还望勿怪!”
虽已入得十丈金身界笼罩之内,可直面盘天金身之下,宁劫心中惊异更甚,即便历经数千年,这盘天金身散发的气息,仍旧凌厉!
而随着他一语落罢,那雷鼎中风雷忽起,雄浑的灵气随之绽放,鼎身之上,“盘天”终是睁开了双目!
“又有有缘人至!幸哉,幸哉啊!”
盘天低沉的声音响起,宁劫的目光随之从那雷鼎之上移开,心中暗道一声:看来这金身能遗留至今,乃是借了这雷鼎之力呀!
相较于雷劫和鸿蒙身之术,这风怒雷鼎才是宁劫眼下所需,可闻听盘天之言,他不禁疑惑道:
“又有有缘人?前辈,在此之前,难不成还有人入得你十丈金身?”
“没错!那乃是一个身怀古镜,心智不凡的年轻人!”
“姜虚!”
宁劫心中惊呼一声,耳边盘天仍旧说道:
“他为寻鸿蒙身而来,我本欲将此神鼎赠于他,助他成就一番辉煌,也算是再扬我盘天之名,只可惜,那人叹前路凶险,生死未知,不愿此神物随其没落,执意而去!却不知,究竟有没有成就鸿蒙啊!后生,你可也是为寻鸿蒙而来!?”
“正是!鸿蒙身之术乃无上神迹,自不该永久没落,前辈既寻得踪迹,乃是赐我鸿蒙域一场不世造化,定被万世铭记!”
“哎!只可惜,虽是大造化,也是真险地!那鸿蒙身就在此去百里外,两方界域之间,一方罕见的灵脉之中!只可惜,那鸿蒙身已通灵,就连我当初也被其所伤,即便被世人得知,恐也是一场劫难!”
说道此处,盘天语气不由一顿,显出几分怅然,缓缓道:
“想我盘天自末流而来,一度纵横鸿蒙域而无敌!可终究难逃命数所定,本欲寻此鸿蒙身突破大限,却没想到,恰恰因此而亡,就连我这神鼎都因此而损!实在是造化弄人啊!只可叹我这神鼎追随我一生,数次救我性命,已具灵智,我身惨死,它却仍护我金身千余年,这才让我苟活至今!断然不该随我没落此间啊!”
说道此处,盘天忽然凝视着宁劫,郑重问道:
“我以风雷二劫炼此鼎,后将风劫赠于后人,如今,小友竟再携风劫来此,许是天命所定,不知小友,可愿受我这神鼎!?”
“嗡!”
盘天言罢,这神鼎顿时嗡鸣不止,竟是已察觉他言下深意!
而宁劫闻言,更是喜出望外,急忙应道:
“实不相瞒,在下此行,正是为此神鼎,强渡风劫!”
“好!既然如此,终是了我遗愿,老友,随他去吧!”
盘天言罢,手掌轻挥,身下神鼎随之悬浮而起,停在了宁劫身前,后者缓缓伸出手掌,按在鼎身之上,顿时雷鼎轻鸣,似有一丝抗拒,更有一丝不舍!
盘天见状,叹息到:
“老友啊!随我在此终将隐没!风劫再现,正是天定你出世之期!随他去吧,再扬你神威,也算没有辱没我盘天之名啊!”
在盘天执意劝说之下,这风怒雷鼎终是恢复了平静,缓缓化作一道流光融于宁劫掌心之中,与此同时,整个遗宫随之震动起来。没有了此鼎支撑,就连盘天的金身都暗淡了许多,已无力支撑偌大遗宫!
雷鼎在手,鸿蒙身踪迹已知,宁劫心中狂喜,可身前盘天的金身却在此时暗淡到了极点,竟是开始逐渐的化作点点金光,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