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休想坏我好事!”
武巅见状,面色一寒,心念所致,璀璨劫龙直接朝丹心怒扑而去,丝毫没有留情,而后者虽有心救援宁劫,却仍旧念及武巅之情,并未真的出手攻击,劫龙怒吼中,还未等她来到宁劫身前,便惨叫一声,吐血而退!
武巅全力一击,使得丹心刚刚有所好转的身躯再度负了重伤,她强忍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和一身玉骨的剧痛,满是泪痕的双目凝视着武巅,喊道:
“爹!父亲!宁劫可是你的爱徒!你当真要做这无情无义之辈!亲手诛杀宁劫吗?”
“时势所迫!命数所归!杀了这贼子,如此悍器便落在我武巅手中,你我父女仍旧能够一统洪荒!自不能留此祸端!爹最后警告你一句!休要再插手,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武巅言罢,那劫龙再度怒吼着朝丹心冲来,作势就要将其再度束缚,后者见状,负伤之下心知不是武巅的对手,眼前之景象,宁劫之惨叫,更令她心绪翻腾,神色复杂。
一个是她爱慕之人,一个是她唯一的亲人,眼看劫龙再度镇压而来,她婆娑的眼眸终是一凛,历喝道:
“你虽无情!我丹心却不能无义!今日有我在,断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下如此不义之事!宁劫不能死!”
丹心言罢,在那劫龙再度镇压之际,急退而出,朝着虚空中惨叫的宁劫冲去,如来身加持下,玉手直接穿过黑炎,朝鼎中的宁劫抓去!
只是,任由丹心修为同样不俗,却未能将宁劫救出,反倒引得黑鼎中黑炎涌动,也朝她自己涌来,武巅见状,顿时喝道:
“你疯啦!此术岂是你能染指!快快退开,若不然,你也自身难保!”
“有我丹心在!绝不能坐视我唯一的至亲犯下大错!爹,你若执意诛杀宁劫,就连我一起炼成劫器吧!也算我丹心报了你这些日子的恩情!啊!”
说话间,浓郁的黑炎已然顺着她的手臂席卷而来,丹心也顿时惨叫出声,武巅见状,神色间终是有了一丝犹豫,那黑鼎涌动之势为之一顿!他一双老眼注视着决然的丹心,神色变换不停,咬牙道:
“丹心!你我虽相认不久!可老夫对你的父女之情却深如江海!我武巅数次险死还生,好不容易逃至下域,却要冒着性命之忧再回洪荒,不全是为了报仇!正是因我心中仍旧牵挂着你!牵挂着我武巅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不然,我当初也不可能将你留给雷鳄!这小子今日不死,他日也定要和我反目!为了这贼子,不值得!爹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退!还是不退”
四目相对,丹心眼中的决然没有丝毫的减弱,一字一顿道:
“宁劫若死!我绝不独活!”
此言落下,武巅无奈的闭上了双目,待其再度睁开之时,眼眸中已满是凌厉,咬牙道:
“既然如此!你这孽障就休怪老夫无情!你就跟这贼子一起去死吧!”
“轰!”
武巅终是不再犹豫,一声轰鸣间,黑炎喷薄而起,瞬间将丹心也一并吞没,可就在此时,却也有一声低鸣传出,使得武巅冰冷的脸庞为之一滞!
“嗡!”
他双目微凝,凝视着黑鼎之象,只见浓郁的黑炎中,宁劫一副身躯已然呈显出一副诡异又恐怖的姿态,道象更是彻底的脱离了身躯,盘踞其上,只不过,借着方才他犹豫之际,宁劫之道象竟是缓缓的盘坐虚空,手中掐出了一道诡异的印法,这一声低鸣正是自这生涩的印法中发出!
他神色虽仍旧扭曲,面容虽仍旧狰狞,但却有一抹坚毅也在苦苦支撑,这一声微弱的低鸣声中,更引得一道道流光自其道象内飞出,化作了道道光文!
如此景象落在眼中,武巅脸色顿时铁青,咬牙吐出四个字:
“天道千劫!”
借着丹心相救,武巅犹豫之际,宁劫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强行催动道象,引出天道千劫,竟是要强渡千劫,以求击溃劫器!
千劫之险,已无需言明,更何况,眼下还是这般状态强行渡劫!可如今,这却也是宁劫于生死中拼着性命方才侥幸博来的一丝生机!在武巅越发难堪的神色中,他手中生涩的印法变换之势却是逐渐的加快,千劫之力终是引得劫器一滞,将那黑鼎抗衡!
道象衍生欲逆天!
万般劫术撼道严!
“嗡!”
又是一声嗡鸣响起,无尽灵气在天外天中沸腾暴走,这天道千劫终是被其引动,降临而来!
洪荒天道,是为万般悍体之道!这天道千劫,作为洪荒域内六道千劫的最后一门,那般劫术之力不过顷刻间便引得宁劫周身黑鼎震动,黑炎暴走!
这劫器之法虽是上域之术,可武巅所得并不完整,随着天道千劫的降临,这劫器之术已有崩溃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