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镇压之势,缓缓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狂傲之气!可空有一腔轻狂,不过自以为是也?”
宁劫眼中精光流动,手中淡淡的灵气凝结,沉声道:“是否是轻狂之语,一观便知!我宁劫不才,若留我性命,绝对胜过那王千曲柳玄风之流!前辈若肯网开一面,我宁劫此刻便有造化。。。。。!”
他手中淡淡的灵气凝结,乃是六门千劫术!为了求得生路,宁劫已不惜将千劫术和妖字策献出,如此掌劫秘术,兴许能求得一线生机!可就在他准备献出千劫术之时,一声爆喝,却是随着两道身形来到了阴火池之上!
“贼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寻死路!”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循声看去,只见虚空中,一个白袍老者御空而立,他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须发皆白,微微佝偻着单薄的身躯,双手负在背后,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庞却是带着几分怒气和凌厉,在其背后,一个青年弟子同样身着白袍,模样俊朗,只是那神色间却是显出几分虚弱!
宁劫的目光落在这青年男子身上,顿时双目一缩,咬牙道:“帝海!”
来人正是帝海,他跟在这白袍老者身后,满目杀意,手指着宁劫,厉声道:“堂主!王千曲,柳玄风便是被他们斩杀,更合力将我所伤!不过此处少了一人,还有一个家伙怕是未敢登我太极!”
帝海言罢,那白袍老者已显浑浊的目光朝不远处的山陵看了看,并未说话,而那胖道士已然开口道:“古烈!你不在你那兵堂待着,入我仙堂作甚?”
这名叫古烈的老者闻言,冷声道:“南宫隐!掌尊闭关百年,入关之前,交我总领浑天庭事务,许久未见,你这家伙竟是连尊称都忘了吗?还是将掌尊之命已抛诸脑后?”
二人四目相对,南宫隐眼中虽显出几分不悦,却还是无奈的抱了抱拳,再度说道:“古老之资,南宫不敢冒犯!不知古老亲临,意欲何为?”
白袍古烈冷哼一声,说道:“阴火池虽是你守护,可却也是我浑天庭至宝!有人闯入阴火池,老夫自要前来一观,以免生出什么事端!”
胖道士冷声道:“哦!既然如此,古堂主请回吧!区区两个下域狂徒,有我南宫隐在此足以!”
古烈闻言,轻笑一声,非但没有就此退走,反而领着帝海缓缓而下,沉声道:“南宫,你此言非也!你二堂翘楚虽被这些下域匹夫所杀,可你南宫隐乃一堂之主,切莫因此动了私怒!我这爱徒也同样被其所伤,你仙堂守卫阴火池要紧,且将这贼子交于我处置吧!”
白袍古烈言罢,身后帝海戏虐的目光注视着宁劫,已然迫不及待,一步踏出就欲朝宁劫而来,那李千霆见状,也随之闪身而来,拦住了去路,冷声道:“帝海师兄,我仙堂主还未开口,你怎如此心急?”
帝海冷眼看向李千霆,眼中忽有凌厉升起,冷声道:“怎么,你仙堂要和我一争吗?”
只这一眼,那李千霆威风顿消,止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仍旧强作镇定道:“他。。。他二人既在我仙堂之地,就该。。。就该由我仙堂处置!”
那白袍古烈见状,再度开口,神色不容置疑道:“南宫隐,老夫乃浑天庭元老,就连掌尊都要给几分薄面,总领浑天庭事务,更是掌尊亲口允诺,怎么,这贼子你是不交喽?”
南宫隐闻言,并未开口,深沉的目光看了看被帝海一眼吓退的李千霆,而后又转向四周与宁劫大战之下负伤累累的一众弟子,眼中若有所思,沉声道:“古堂主资历深远,我南宫隐自不可比!可那王千曲乃是死在其手,这贼子就算要发落,也该由神堂主发落吧?再怎么说,那王千曲可是神堂主悉心教导了多年的爱徒!区区下域狂徒,古堂主不惜搬出掌尊来压,不知这小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古烈与帝海二人闻听此言,皆是神色一变,宁劫见状,想起当日那帝海得见妖字策时的惊愕,心中顿时明了,急忙开口道:“仙堂前辈!宁劫已知错,特献大造化,以求恩典!”
“哦?何等大造化?”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宁劫掌中六道流光缓缓浮现,显出六道光文,沉声说道:“此乃洪荒一域之机缘!六道千劫之术!在下另有一方大造化,乃偶然得知掌劫之法,习得此术,可控千劫之力!特献给仙堂主!”
言罢,就连妖字策都被宁劫一并祭出,那南宫隐的目光落在这妖字策之上,终是难掩惊愕,而帝海和古烈二人却是脸色铁青,满目的不甘,倒是一众仙堂弟子尽皆将信将疑,那李千霆更是轻笑道:“千劫之术我倒是有所耳闻,我太极域内,更有万劫之大机缘!可这掌劫之法,实在是前所未见,你这小子不会是信口开。。。”
南宫隐一声爆喝顿时打断了他,喝道:“住口!”
古烈见状,再度问道:“南宫隐!此子你当真不交?”
四目相对之下,南宫隐神色平静,冷眼看着古烈,缓缓道:“恕我南宫隐心慈,兵堂主,这小子今日怕是交不得了!日后恐也如此!我南宫隐已决定,收他入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