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之下,姜辰一口鲜血喷出,一身修为尽被压制,双手紧握盖神剑跪倒在虚空中,抬头看去,四目相对下,姜辰却是毫无畏惧,答道:“不错!确是我所杀!”
东方巨又问道:“那帝海也是你所伤?”
姜辰答道:“乃我三人合力!只可惜,两外两人此时不知在何处!”
见姜辰如此神色,这东方巨不由发生一声冷笑:“小子!倒是有几分胆魄!杀我浑天庭之人,不想着如何逃命,竟然还自投落网!”
姜辰闻言,嘴角也升起一抹轻笑道:“自投罗网?我来此为觅生,非求死!与浑天庭之恩怨,乃迫不得已!柳玄风已死,我姜辰入太极,只求一条生路,若前辈真有慧眼,失柳玄风得姜辰,孰轻孰重,无需多言!”
姜辰言罢,这东方巨冷笑更甚:“哈哈!如此求饶之举,我东方巨纵横一生,还是初次得见!杀我浑天庭之人,却还想入我浑天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我浑天庭是何地?来去自如吗?”
“前辈若不愿收姜辰入仙门,那便请高抬贵手,容我姜辰离去!我与浑天庭并无恶意!”
姜辰满脸诚恳,东方巨闻言却是戏虐道:“放你离去!你想的倒美啊!那柳玄风虽不是我神堂弟子,可王千曲却是本堂主悉心栽培多年,虽不是你小子亲手所杀,可你与那贼子却是一丘之貉,犯我浑天庭者,自要付出代价!”
眼看这东方巨丝毫没有动摇之意,姜辰面露决然,问道:“前辈当真要杀!”
东方巨见状,饶有兴趣的看着姜辰,问道:“真杀如何?不杀又如何?”
“若不杀,姜辰感恩戴德!若杀,则拼死一战!”
“战?就凭你?本堂主杀你,连手指都不用动,只需一个念头!”
二人四目相对,东方巨满目凌厉,姜辰却是丝毫不惧,沉声道:“纵然不敌!也定死战!只可惜,前辈虽报的一时痛快,却是一错再错!”
东方巨疑问道:“小子,那你倒说说,我何错之有?”
姜辰答道:“王千曲,柳玄风已死!杀我也于事无补!便是错!我姜辰不惧凶险,坦诚而来!虽为寻一条生路,可若是前辈放我,于浑天庭不公,遂也是错!”
姜辰此言,顿时让这东方巨升起满目的惊异,又问道:“哦!杀也错,放也错!那依你之言,如何才对!”
闻听此言,姜辰却是神色一变,手中紧握的盖神剑随之一松,竟是直接跪倒在虚空中,朗声道:“杀姜辰是错!放姜辰也是错!唯有收姜辰入仙门,方对!前辈修为,实乃姜辰生平仅见,恳请前辈收入仙门,传得道术!王千曲之流虽强,却也死在我姜辰手中!孰优孰劣,前辈自辩!”
姜辰突如其来的举动,却是使得这东方巨脸色大变,满脸的郑重,凝视着姜辰说道:“小子!你这副真性情,倒是入得本堂主法眼!可你有何价值,让我弃浑天庭威严不顾,却要收你一个掌下蝼蚁入仙门!”
“一年!”姜辰猛然抬起了头,直视东方巨,厉声道:
“姜辰虽不才,却有这般自信!一年,一年之内,定超越王千曲!
十年!定傲视浑天庭!
五十年!定和前辈比肩!
百年!定统浑天庭君临太极!”
姜辰言罢,那东方巨严肃的脸庞却是显出前所未有的惊叹模样,赞道:“狂!狂!狂啊!年少轻狂,就该这般!小子,我当年若是有你这般轻狂之气,恐早已成就大道!没想到,舍了一个王千曲,却得来一个如此自信的姜辰,幸啊!幸哉!你既有此自信,我东方巨便更有这般把握!好个鸿鹄大志,气吞乾坤!我东方巨就冒一次天下之大不韪,收一次轻狂桀骜辈!起来!”
言罢,那凌空巨剑随之轰然散去,姜辰旋即起身,抱拳道:“晚辈姜辰,见过师尊!”
“哎!浑天庭内,只有堂主之名,未有师尊之份!称我堂主即可!”
“弟子姜辰!拜见堂主!”
二人这般师徒犹如相见恨晚,只是如此景象,却让一众神堂弟子大惊失色,议论纷纷道:“堂。。。堂主!王师兄的仇怎能就此不顾?”
“犯我浑天庭!又入我浑天庭!岂有这般荒唐的道理!”
“还请堂主三思啊!”
“还请堂主三思!”
一道道议论声此起彼伏,东方巨却是冷笑一声:“尔等若有这般雄心壮志,我浑天庭早已一统太极了!如此英才,就算荒唐一次又如何!”
他一言出,众弟子也在只得作罢,不再多言,只是那古烈的历喝之声却也在此时传来:
“东方巨,可你真是和那南宫一般德行!谬天下之大论!滑天下之大稽!冒天下之大不韪!荒乾坤之大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