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谢就不必了!实不相瞒,我不喜你二人!”
宁劫脱口而出道:“为何?”
“为何?”南宫隐轻笑一声,说道:“看到殿外的山岭了吗?如此山势,可还算得雄起?”
宁劫依言看向四周山陵,答道:“浑天庭之所在,如万龙奔腾,群凤逐天,如此景象,过目难忘!”
南宫隐又说道:“那你再看这殿内的梁柱?”
宁劫依言将目光又转向了大殿内众多梁柱之上,仙堂大殿之恢弘,殿内梁柱也尽皆精致无比,通体烦着荧光的梁柱笔直而上,圆润无比!
宁劫若有所思,一旁的丹心却是满脸疑惑,而那南宫隐未等二人再度开口,已然又说道:“实不相瞒!若非你所杀王千曲非我仙堂弟子,我断断不会替你们求情!我与东方巨同是二堂之主,自少不了争斗,柳玄风乃我悉心教导之弟子,与王千曲正是一双宿敌!可惜,却被尔等所杀!那东方巨素来孤傲,他有此举,看来那小子定然有几分不凡之处!此子不死,我愧对柳玄风!他既让我难安,我自也不能让其好受!他收那小子入神堂,欲再与我仙堂相争,那我只好收你二人入仙堂,毕竟,知己者方能不怠!”
闻听此言,宁劫神色一凛,沉声答道:“堂主放心!无需一年,我宁劫定然让堂主知晓今日之举,实乃圣断!柳玄风虽不凡,但却是鸿鹄燕雀不可相比也!也许,今日堂主看错了我,但日后,我会让堂主知晓,我宁劫乃是这雄奇山陵,而非锦绣梁柱!”
“但愿吧!”
二人出了大殿,李千霆正一脸冰冷的在殿外等候,鉴于他的威望,宁劫还是微微抱了抱拳,轻声道:“李师兄!阴火池之事,实乃误会!不知要将我二人安置在何处?”
李千霆淡淡了瞥了二人一眼,直接转过了身去,御空而去,冰冷的声音传来:“既然侥幸入得浑天庭,就该谨记浑天庭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自有你们的去处!”
他这般态度,宁劫也只得无奈闭嘴,不再多言,初入浑天庭,已有帝海怀恨在心,他本不愿在仙堂再树敌,只是阴火池一战,这李千霆似乎已有成见!
二人跟前李千霆身后,御空而行,到了此刻,终是有机会能够认真的领略一番这仙门风光,只是还未等二人的赞叹之色持续,李千霆已然领着二人朝一初破显萧瑟的山陵中落去!
四周雄奇山势,尽皆巍峨壮观,郁郁葱葱,唯独此处,仿佛经历了一番大战一般,一片焦土,尽显破败,光秃秃的山石之间,一座明显是坍塌之后随意重建的道院坐落其中,碎石堆砌的房屋与他处精致之景显得格格不入!若只观其规模,这道院之前似乎也是处不凡之地,应是个颇有身份的弟子居所,只是,这重建之后,虽仍旧可观往昔之风采,但着实与这仙门景象大相径庭!
三人落在不远处,沿着碎石小径朝道院行来,李千霆回头看了一眼二人,两张惊愕的脸庞落在眼中,他却是发出一声轻笑,缓缓道:“休说我李千霆假公济私,刻意刁难!实在是你二人来历太过特殊,又有我浑天庭同门之血仇,若是跟其余同门安置在一处,难免多生事端!此处虽有些简陋,但如此道院可是极为难得,别有一番意境,放眼我整个仙堂,单独的道院之地也不过三五处而已,可不是随便就能得之的!况且,修道一途,本就不是纸醉金迷,如此僻静之处,极为难得!对你二人修炼有好处!”
宁劫笑道:“如此!还要多谢李师兄了!”
“谢就不必了!”说话间,三人已来到道院跟前,李千霆一脚直接踹开了正堂的房门,哐当一声,激起一片尘土,他冷声道:“仙堂服饰已为你二人放在房中了,换上了道袍,就是我仙堂弟子了!不过,有一事还需提醒你二人!”
宁劫问道:“何事?”
李千霆转头看向二人,眼中尽是凌厉之色,冷声道:“何事你心中清楚!我知你二人关系不一般!可浑天庭内,修道为本!切莫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儿女情长只会动摇道心,若是辱了仙门清誉,立刻便逐你二人出仙门!”
丹心闻言,脸颊一红,顿时怒道:“你。。。!”
宁劫急忙拦住了她,笑道:“李师兄说笑了,我与丹心情同兄妹,况且这石庄格局颇大,就算再来十对同门也照样住的下!”
“明白就好!每月初堂主会在仙堂大殿讲道传法,指点迷津!平日里,全靠个人修行!你二人好自为之!”
李千霆言罢,转身而去,目送其走远之后,宁劫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瘫坐在石椅之上,面露凝重,自语道:“总算是渡过此劫呀!”
丹心自内室而出,手里捧着两件道袍,闻言说道:“只是暂得安稳罢了!真正凶险的只怕在日后!”
“是啊!前有一年之期!历练之行!后有兵堂树敌,仙堂暗流!仅剩的神堂,就更无需多言了,王千曲乃是被我亲手所杀呀!难哉!难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