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入得仙门已有时日,宁劫对仙门之事也颇有了解,在兵堂之内,帝海之上,仍有一人,乃是其兄!更是浑天庭如今的第一人!
眼下,亲眼目睹他劫器伤人,如此邪术,无论到了何时,皆要被世人不耻,故而才借此机发难,即便不能斩杀帝海,也断然要对其有所惩戒。
王铠二人看眼丹心也是这般姿态,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王铠不再阻拦,只轻声道:“宁师弟!邪法虽恶,只恐难如你愿!”
宁劫闻言,不明所以,可此刻已到仙堂之前,旋即也不再多想,大步来到大殿之内,只见此刻的仙堂大殿内,南宫隐端坐其上,殿内却聚集着十几个同门弟子!皆是为求术而来!
随着宁劫的到来,众人皆是一怔,宁劫与李千霆对约之事已是人尽皆知,可宁劫却是直接忽视了众人的惊愕,抱拳道:“弟子宁劫!寻器回转,有要事禀报堂主!”
南宫隐见状,也显出一丝惊异,问道:“哦,如此迅速便寻得那最后一物吗?不知你所得乃何物?可真能将那残法渡成?”
宁劫闻言,却是未曾提及寒域之事,只再度喝道:“启禀堂主,器法之事,容弟子稍后再禀,眼下,有一要事,需堂主决断!”
宁劫一脸郑重,南宫隐也终是脸色一沉,甩了一下宽大的道袍,随之起身道:“既是如此,且随我到后殿来!”
众同门注视之下,宁劫大步而行,直奔后殿而去!
待来到后殿,南宫隐遂沉声问道:“你且说来吧,究竟是何要事?”
宁劫拱手答道:“启禀堂主,事关同门之忧,仙门之名,同道之死,残暴之法!故而,弟子不敢不报!”
南宫轻笑道:“休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究竟是何事,如实说来!”
宁劫微微沉吟道:“此事本乃兵堂之事,但弟子恐兵堂主徇私,故先报堂主!事起之人,正是他仙堂翘楚帝海!”
“帝海!”
南宫隐惊异一声,缓缓转过了头来,四目相对之下,宁劫朗声道:“正是帝海!弟子此行,本有惊无险,却遭帝海尾随,欲借灵兽之手,将我等残害!我等血战,无力脱身,适逢焚天弟子出现,却非援手,而欲乘人之危,虽然可恶,但好在我等力战之下,反将其杀,可也正因此,方才发现帝海那厮,竟是习得劫器邪法,将那焚天弟子炼为劫器,渡己修行!弟子虽知同道恩怨,可如此邪术,虐杀残暴,实非仙门所为!他帝海,残害同门,虐杀同道,暗习邪法!置同门之情于不顾!置同道之谊于不顾!置仙门之名于不顾!置太极天道于不顾!如此恶徒,自该严惩啊!”
宁劫一番义愤填膺之词,神情激烈,可那南宫隐闻言,却是面露深意,只微微呢喃道:“劫器之术!”
“堂主!如此恶徒,岂可再留?”宁劫再度说道:“还请堂主决断啊!”
宁劫逼问之下,南宫隐终是开口,沉声道:“残害同门,确是有违门规!只是未有真凭实据,却也不好责罚!”
宁劫旋即答道:“有王师兄二人作证!”
南宫隐点头道:“若是如此,待我知会兵堂主,定要降责于他!你且先回去吧!”
“回。。。回去?”宁劫满目惊愕的看着南宫隐,疑问道:“堂主!帝海他残害同门,自要责罚!幸在我等命大,未曾让他得逞,可那劫器邪法,虐杀同道却也是事实,如此邪术,仙门翘楚暗修之,孰轻孰重,堂主怎可置若罔闻啊!”
“劫器之法虽然有几分残暴!可所杀之人毕竟是生死之敌嘛!”南宫隐面露复杂,缓缓说道:“天下大道,哪怕一丝修为都要争天而取,逆天之事,岂可论其手段?”
南宫隐一言落罢,宁劫满目惊愕已然喷薄欲出,一直拱在身前的双手也随之缓缓放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隐,沉声道:“若依堂主之言,修为难取,便可不择手段?若真如此,我浩浩仙门,尽修邪法,只怕有朝一日,为取修行,要拿同门炼器,更何谈捍道!”
宁劫的质问,顿时让南宫隐面色一寒,冷声道:“劫器之术虽然残虐,可生死之间,岂容这些冠冕道义!此术虽邪,却也不失为一方神术!哪怕尽修之又如何?只要不被邪术侵心,乱了心智即可!如此道理,你都不懂吗?”
南宫隐一番言语,直让宁劫身躯一震,冷笑三声:“呵!呵!呵!堂主所言,弟子实不敢苟同!邪术再神,仍是邪法,如此血腥手段,长久修之,岂能不受影响!若依堂主所言,倒是我宁劫不识造化了!”
宁劫连番顶撞,终是使得南宫隐暴怒,一声历喝道:“放肆!本座身为堂主,纵横太极数百年,我太极域的机缘是非,还轮不到你来教我!福祸相依,自古如此!机缘既凶险,邪法未尝不是神术!若尽修之,也未尝不是一场大造化!岂可被这些庸庸道义之言所阻!本座知你与帝海恩怨,残害同门,定将责罚,可他虐杀者却是生死之敌,你要我何故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