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来。
陈时命亦是不闪不避,一副杀红眼要与他对拼的模样,老愧不惊反喜,他双拳可灌了三四成的灵力,看着少年毫无所动的双臂,脸上不知不觉带起了狞笑。
一瞬,二人相接,老愧的铁拳离陈时命的白衣仅有一寸距离,他却在少年脸上看见一抹讥笑。
陈时命挂着冷笑,神念扫到接近的铁拳,原本只能与老愧换拳的左臂骤然快上几分,左手肘回带——将老愧的右拳带偏,同时侧身往前一踏,完全错开这汉子的双臂,将其拥入怀中······
老愧在陈时命贴近是暗叫要遭,可这白衣少年贴近后非但不趁机进攻,反而将自己揽入怀中,让这浓眉大目的汉子羞红了耳朵,心道:
“莫非这少年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嗜好?”
心中念头不断,手上却并未迟疑,双拳携着尚未发泄出去的灵力往自己胸前锤,若是锤实了,少年这颗大好头颅想必也如老二一般,四处崩飞,碎裂的不成人样。
说时迟,那时快!
白衣少年揽住壮汉,膝间提起,一道灵力顺力而上,毫不留情地撞击在壮汉双跨深处。
“咔嚓——”一声清脆,又捎着些无奈与忧郁的轻声响起。
“啊!喔喔~唔呜~饿啊~”
老愧发出一阵不明意义的喊叫,先前鼓起的双臂无力垂下,偌大的眼珠好似要从眼眶中弹落出来一般,嘴角更是流出晶晶挂挂的涎水。
陈时命任由血迹浸透衣服下摆,肩上的晶莹液体也未让他松开揽着的壮汉,左脚一塔,他携着老愧往前撞去。
原本术法蓄力好的几人也只得无奈散开术法,还为少年让出一条小径。
陈时命落至洛红雪院前,也不管身后在施展术法的几人,将老愧往身后一丢,一个翻身进入院内。
趁着身后几人手忙脚乱之际,陈时命跃至洛红雪身前,轻喝道:
“随我走!”
说完话一把拉住洛红雪的胳膊,一手捞起李轻尘,抗在肩上,带着二人朝花团锦簇的小院跃去。
老愧捂着双腿间空落落的地方,面目狰狞,低吼道:
“杀……杀!杀了他们!”
“对!抓住他!跑了一个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一五短身材之人将老愧轻轻放下,朝着周围的人大吼。
这下他的同伙才如梦初醒,急忙运起灵力朝不断跃动的白衣少年追去。
“别急!他们跑不了!”一灰发男子冷笑着分析道:
“周围也就这三家小院,他就算让他逃进院内又何妨瓮中之鳖罢了。”
“何况他还带着两个人!我们只消待他体力耗尽,一并上前将他打杀了即可!”
“对!四哥分析的在理!”一旁有人附和道,显然是想帮持这四哥上位。
“这……这少年做事似乎不是那种毫无头绪就瞎做的,就连战斗之时也是一套搭一套的设计,就怕……”
“就怕什么!啊!”那人一瞪眼,大喝道:
“我就不信他能上天,和大哥二哥交战一番,又与老愧交锋,他这灵力是无穷无尽的”
那人话被堵回肚中,暗暗记恨这平日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虽说心中不舒服,可他说的不无道理。
只怕这叫陈时命的少年灵力所剩无几,不然也不会无计可施,想到逃跑这种拙劣的办法。
一干人闲情逸致的吊在后面,丝毫没有要阻止陈时命的意思。
少年脚下一踏,勾连起与阵盘建立的一丝灵力,带着二人毫无阻碍地落进院中,方才松下心神。
“哇!”李轻尘沥下点点腥红,为陈时命脏乱的白衣添砖加瓦,点上朵朵红梅。
陈时命感受到李轻尘愈发弱小的气息不由蹙眉,他将李轻尘抱在怀中,伸手探了探鼻息,面色凝重,喃喃道:
“进气多出气少!要不止住这势头,怕是一时三刻人就没了。”
陈时命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房门,也不理会院内灵雉的咕叫,将李轻尘反放在小床上,看着他背上足足两寸深的掌印,不住的摇头。
他从行囊拿出两块晶莹的灵石,右手指节微动,舒适的将两枚灵石握在手中,对着脸上满是泪痕的洛红雪说道:
“我先为轻尘疗伤,你先恢复恢复灵力,他这伤不能断开灵力蕴养,待会我将外面的人料理之后,我们在将轻尘送到陆贰师兄哪儿。”
“想来以陆贰师兄的神通能保住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