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红奶奶死后三天下葬了,葬在自家晃了多年的地里。小秀红本是由吴思洋资助读书的,陈泽易强硬的要求把资助费用算在自己身上。
吴思洋给秀红做了许多心里疏导工作,并告诉了她外面的世界是由多么的令人向往,要出人头地,要改变命运。后来秀红再大一些,把她送到了县城里的姨妈家借读,费用都由陈泽易出,让秀红姨妈好生待她便是。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腊月二十了。吴思洋一行人临走前,在学校里给孩子们包了顿饺子。孩子们一起参与进来,饺子都歪七扭八的,吴思洋买了好多肉活馅儿,孩子们知道几位老师要走了,都哭的稀里哗啦。吴思洋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黑板上,让孩子们有事情打电话给她,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开了联欢会,一起大合唱,庆祝农历年即将到来,晚上还放了不少礼花。吴思洋望着一个个笑面如画的孩子们,心里隐约的难受起来。命运这东西,与生俱来,无法抗拒,她在礼花升天绽放时,也许下了愿孩子们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第二天天还没亮,吴思洋一行人就悄悄离开了。她害怕离别的情景,就此道别,最好不过。
他们在蒙蒙亮中向前行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了曙光降临,那曙光仿若也在照亮着他们的路。
回到西安后,吴思洋第一时间写了一篇有关贫困地区教育问题的文章发布在网上。她的文章得到了很多关注和讨论,她见引起了这么多的人共鸣,便组织了一个支教团队,从贫困地区对接,实际考察,捐助,派遣人员,都由吴思洋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维持着。直至现在,贫困地区教育问题,已经解决了将近三分之二,国家号召各级政府都在大力发展教育事业,也有成千上万的青年,将他们的热血洒在了某片需要的土地上,真正的做到了为人师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
吴思洋拉下了学校的卷帘门,她看着门口红彤彤的对联,很欣慰的莞尔一笑。
那个年过的,是最轻松的,她和向娇阳回到老家,在老房子里喝的伶仃大醉,当然,还有花瓶里的一束向阳花,和盘子里香喷喷的烤红薯。
……
大年初二,吴思洋父亲跟着母亲回娘家了,她说她晚点过去,想好好补一觉。10点多钟,门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看门,她认为应该是同辈来家里给爸妈拜年的,喊了一声稍等,着急忙慌的把衣服穿好,她拍了拍惺忪的脸,一脸笑意的打开门,门口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
“你,你怎么来啦?请进请进。”吴思洋说着把客人请进家里。
“过年好呀,从山区回来你就再没联系过我,我让人去送花,学校也关门了。我想见你,就来了。”
“呃……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找你还不容易嘛~”
“你还在睡觉啊?我可是坐最早的一班航班飞来的。昨晚又激动的一宿没合眼,现在好困。”客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放下了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的礼盒。
“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吴思洋倒了杯水递给他。
“阿姨叔叔不在吗?给他们拜个年。”
“去我姥姥家了。你给他们拜的什么年,想压岁钱想疯了吧。”
“对,我花了好几千的机票钱,过来谈个,红包,值!”
“我去洗漱一下,你先坐。”
吴思洋赶忙回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向娇阳,对方已关机。她又带着假笑走出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把头发梳理顺。
“既然叔叔阿姨不在,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反正你一直都很无礼,我不答应就像你真的会听一样。”吴思洋没好气的说。
“那我去你房间睡了,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洋洋~”
“你……”吴思洋把手握成了拳头,想一想又松开了。“去吧去吧去吧。”她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赶紧消失。
客人朝着吴思洋刚出来的房间走进去,脱了外套和外裤就钻进了被窝。他面带着幸福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客厅里一脸茫然的吴思洋心想:“这神经病陈泽易,每次都这样,轰他也不是,留他也好像不是。烦人!”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下楼拿钥匙把门打开。她朝向娇阳房间走去,轻轻推开门才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诶,人哪去了,电话也关机。”烦躁的吴思洋一屁股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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