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恍惚间,陆谦朦胧的看到对面正与自己四心相通的女子在呼喊着什么,却苦于听不得丝毫声音,正在此时,小腹丹田处猛地一涨,此一次更似丹田炸裂、灵气齐齐破田而出,一股脑的竟化成无数道热流、沿着陆谦经脉注于周身,连骨体、脊髓似也不曾放过,一时间周身皮肉犹如水煮、段段骨髓更如万蚁吞咬,痛得他恨不得此刻便撞柱而亡沦入九幽地狱、也不愿再忍片刻,却无奈于对面女子十指相扣,双脚紧压令他动弹不得分毫。
这种感受直直延续半柱香有余,体内热流才又沿着原途缓缓流回腹部之中丹田所在,魂疲力竭的陆谦只觉原本液状的灵力竟隐隐在中丹之内凝结固态,便再无意识的拖着周身疼痛沉沉睡去。
睡梦间再无此境遇,却又梦见胞弟陆逊满身鲜血、披头散发的对自己哭喊五年复仇、又似是看到张家一老一小手持滴血长剑在自己头上满面狞笑。
惊醒之余,映入眸子的仍是那间已隐隐露风透光的简陋草屋、和那张沁人心扉的俏丽脸庞,只是那张秀脸上却带着三分梨雨。
“主人、主人你总算醒了...”不知为何,面前的紫云烟说话间却樱唇微颤,眼泪稳稳的砸在陆谦脸颊。
陆谦试着起身,却又被姑娘按下,面有关切道:“主人不可轻动,两月之前主人初修功法却不按云烟嘱咐循念口诀、险些丢了性命,主人先试试运行体内灵力检验周身,如无碍云烟再侍候主人起居。”
“灵力?我又有灵力了?”闻言心中一惊的陆谦眼中精光一闪,不待紫云烟说完即早已暗暗催动起了上交紫府灵气。
可出乎意料的却又在瞬息之间脸色一黯。
紫府内仍旧是那副万年枯井的模样,别说灵气、此时就连催动之力都毫无一二。
云烟用如玉般光柔的手背轻拭了拭脸颊上的泪花,摇了摇头道:“傻主人,灵力不在那里,此间亦有禁制无法催动上交紫府,主人可试试念力注入中交丹田。”
“中交丹田?”陆谦略一疑惑、却不迟疑,轻动念力只是一试,顿感“腾”然之间,苒苒灵力包裹周身、旋又凭借自身念力回归中丹。
惊喜交加间见紫云烟眼中仍闪泪花中却破涕为笑道:“恭喜主人因祸得福,森木魂灵助主人修为不仅恢复如初,还突破到了筑基期中期境界。”
“筑基期中期?”陆谦刚刚催动灵力确实觉察与散功之前有所不同,隐约间更是强悍不少,却怎也料不到竟已精进到如此地步,旋又再次催动灵力于右手之上,但见灵气悬而不散、光芒大盛,哪里还是往日可比,竟大喜之下扑棱直直坐起了身。
也正是此时他才发现,榻上的自己全身竟空无一物,只是一席麻布挂于腰腿上而已。
一间草屋、二八俏女、四目相望,八面娇羞,万种不可言说。
“此...此间并无布麻,只区区几件女儿家衣衫,故此未曾...未曾为主人更衣。”紫云烟低低的头不敢抬起,俏脸已红到耳后,喃喃的道。
“云烟姑、姑娘,可否将在下原本衣衫还我。”复又躺回榻间的陆谦更是尴尬,他却忘了,此前他元魂重伤之时这云烟姑娘就已为他换洗过衣裳,何止今次。
禹灵紫府草屋内的玄玄之气似也为此不敢举目相对的二人所凝结,更像是在故意看着这一男一女间呆羞的笑话。
“那件青衣和衬胆日前沾满了主人洗髓炼骨的污秽,其溴味难去,云烟已将它烧...烧了。”姑娘仍是不曾抬头的说着,亦不知她当日手忙脚乱为陆谦更替衣裳之时是何种神情。
“洗髓炼骨?”陆谦略有疑惑。
紫云烟垂了垂首:“修炼太平诀乃木属性天灵根为根基,那日主人不尊口诀致使昏迷间森木魂破丹田而出游走全身、走火入魔,亏得主人初修此功法且灵根杂乱、灵性不高,森木魂又奇怪的只顾得在主人体内嚼食杂异属性而独留木灵根,主人这才侥幸留得一命。”
陆谦回忆起梦中情景,自也是手心发汗,自忖一生都不想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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