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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只见身侧白色身影忽然纵身跃起,一跃间竟已落在自己马背之上,不熟马性的陆谦一惊之下身子晃了数晃,而身后的小佳人此刻却躲过马缰,将自己的柔软处紧贴在陆谦背上,堪堪环抱之下一声娇喝,骏马顿时放开四蹄疾飞而出。
此刻的陆谦想以心法跃下马背,却又怕伤着身后的文鸳;但若让他继续如此不堪而坐,心忖此情此景若是被他父文钦所见,必生戒心,一时间左右为难。
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山谷变成了暗紫,好象是云海之中的礁石。
余晖之下同马而骑的两个人踏着金黄的辉暮飞奔,马儿似也是永不知疲倦的配合着那位白衣少女,山谷间莺声呼喝连连不止,却又不知为何转瞬袅无声息。
她这般年纪的姑娘终是激动而欢,只是却不长久,此刻的文鸳早已紧紧陆谦腰身,紧贴着厚实的脊背半睡了去,口中却仍不忘低低而念:“阿鸳喜欢陆哥哥的冷,不喜陈登的假热。”
夜幕时分,陆谦终才摆脱了这看似冰冷却黏人至极的文鸳返回文家别苑。
初踏别苑正门之时,却见院外竟多了数亭军卒,各个手持武器严加戒备,为首的却是自己的相熟之人孟堂,说是门主已然得知文鸯公子袭扰陆谦家眷,特调来禁卫护院以令陆谦安心备战。
可陆谦却见如此大动干戈,绝不仅仅是孟堂所言之意,亦隐隐觉得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入得宅内的陆谦只与众女寒暄几句,便一头扎在榻上倒头便睡,醒来时却已时至深夜,身旁诺诺俏脸朝着自己呼吸匀称的已然睡去,可身后却不知为何多出一人!
已经之下的陆谦赶忙回头而望,却见文韵此刻正如只温驯的小猫般卷曲着睡在身旁。
陆谦大感无奈,轻轻坐起身形为诺诺将被子掩住香肩,这才轻声唤了唤文韵命她起身,唤了两声却见她仍是
好梦香甜,烛火之下那精致的脸蛋、眉眼、俊鼻、樱嘴更是动人心魄,亦忍不住的用手捏了捏文韵俏颚,这才为她也敛了敛厚被,自己却站起身形步至窗边,自顾自的伸了个懒腰,顿觉精神矍铄之至。
本预就此盘膝修炼的他一想到体内存不住丝毫修为,便苦从心来,暗暗盘算着四月初四的日子,亦不知真到了那一日,自己是否能再入那禹灵紫府遇得云烟,更不知晓紫府之内如此变故她是否安然无恙,一时间忧心不已。
“子晋!”
陆谦正想着自己的机要所在,却真真实实的被身后声音吓了一跳。
转过身去,美颜不可方物的小妇人身着一层薄纱罗衫、正在榻边盈盈的看着自己。
“还以为你睡得熟了,被你吓一跳。”
文韵却轻挪到陆谦身侧,紧紧贴在他的身边依偎肩头,欣然道:“本以为你是冰做的心肠、木做的身子,却不曾想你对文韵如此温柔,文韵还想你如刚刚般捏捏文韵。”
陆谦暗忖这世上的便宜莫不是被自己占得尽了?却也不说话,只感受着她的体温。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厚重,我们六个女子齐力才将你摆正了睡姿,人家真怕哪一日会在榻上活活被你压死。”文韵闭目梦絮般说道。
陆谦想起此女几日来对自己的百般调笑,微微一笑道:“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事?”
文韵白了他一眼,玉臂环住陆谦胳膊,以极低声音道:“文韵只愿你永远如适才般把我当成个陪床的女婢,永不忘了刚刚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