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冰冷的机器声音混着杂乱的人声,过于吵嚷的环境会使夏回清格外的烦躁,尤其是偶尔响起的哀嚎声和尖锐刺耳的哭声,实在是吵得她头疼。
她浑浑噩噩中想,怎么阎王殿这么吵闹的吗?黑白无常呢?都不来管管吗?真没秩序啊。
——孩子,你睡得足够久了,是时候醒过来了。
窒息感瞬间笼罩住了她,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猛地坐了起来。
旁边的护士长被夏回清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摁住她检查了一番,“猛地起身是要死啊,针头扯掉了你就完蛋吧。别动手腕啊!你是真的要死是吧?”
夏回清刚醒,还有些迷糊,额头上早就冷汗密布,顺着鬓边滑落,她喘着粗气,声音嘶哑虚弱,“……这是哪里,地府吗?”
护士长翻了个白眼,把她摁倒在床,说:“地府还有床给你躺?还有被子给你盖?美得你!”
夏回清总算是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情况。她的身上还连接着心电仪,略高的心率昭告着她初醒时的恐慌。
周围塞满了病床,几乎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护士们全都是紧贴着跑来跑去。可即使是在如此拥挤的环境,她们的动作都依然迅速,没有任何紊乱。
护士长面前的几张床上的病人都毫无声息,只有机器在阐述他们还活着这一事实。反而是远处的病床上叫唤不断,高昂的音量也验证了他们身体素质确实是不错的,起码这会儿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什么大事。守在门边的护士驱赶着想要挤进来的家属,甚至都拿上了棍子。
毫无讲究的病房,纷乱拥挤的人群,看来这是一个黑诊所。
只是,她是怎么来到这黑诊所里的?她失去意识前明明身处森林边缘,按理来说要么是血流而亡哪个,要么是野兽啃食,而绝不会是出现在诊所里。
夏回清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显然被缝合过了,但包扎手段并不严谨,有血液渗透的痕迹。她不认为在那样的环境里,还会出现什么好心人出手搭救。可事实就是有人把她搬到了这里,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
病房里的声音依旧是此起彼伏,但护士们的脚步明显要比刚刚要缓慢三分,她趁机抓住一个护士,问:“请问你还记得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吗?”
护士满头大汗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后,不耐烦道:“人来人往的,鬼知道你是哪儿来的。”
看那护士似乎是真没印象,夏回清便放开了她,正准备找下一个打听,那一开始把她喷了个狗血淋头的护士长出现了,说:“一个老太太把你送过来的。”
那一瞬间,夏回清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慈祥善目的面容。
但不可能,这不合理,奶奶不可能出现在这,而且以她的年龄,就算还没过世,也没有那个体力将自己搬到这儿来。
夏回清动了一下,手腕上便传来剧痛,她皱了下眉,只花了几秒不到的时间就适应了这痛感。她刚刚瞥到这病房门口有监控,便让护士长替她拔了针,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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