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撞破其好事!
“一”
“二”
“三……”
我嘴中轻喃,数着步子,垫着脚尖,每落一步,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本就十来米的车厢,愣是被我走了三四分钟。
………………
延平市,东郊,老秃山。
“刮~哇~哇~哇~哇~”
天空中,西边的方向,一只硕大的乌鸦正朝着一块凸起的山头飞来。在那块凸起的山头上,有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树。
这棵枯死的老树,树杈纵横交错,遮天蔽日,宛如一个只剩下骨架的巨大华盖。那早已干瘪的灰色树皮,沟壑纵深,就像是在几十米的树身上穿了一层厚实的坚硬甲胄。这树身腰围两人合抱有余,由此可见,在彻底死亡前,这棵大树最起码活了百年之久。
“呱~哇哇哇哇~”这只黑色的乌鸦,飞到了离地面最近的一根树枝上落下。它的叫声极其聒噪,如同开了扩音器的喇叭。
民间传说,这乌鸦叫声如同哭丧,十分不吉利。
’乌鸦门前叫,代表丧事要来到。’
再加上,这乌鸦嗓门极大,更是听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不舒服。
“二十六,小点声,慢点说,我还不聋。”在那枯死的老树下,一个满头褐色长发的俊俏青年男人正倚靠着老树坐下。他双目紧闭,好似是在闭目养神,他头也没抬,嘴唇微动,语气懒散的说道。
这青年男人面容清秀,皮肤白嫩,颇具斯文、高贵气质,就像是古代封建王朝时期,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哥。
“呱~哇哇哇哇~”
在听到青年男人的话后,这名叫做二十六的乌鸦,果真是放小了声音。
“你是说,张廷延的确是上了高铁站,然后不知道去哪里了?”
青年男人在听完二十六最后一声鸦叫后,这才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皮,露出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珠。
“呱~哇哇哇~”
二十六扑闪了几下它那一双巨大的双翼,展开,竟然是有小半米。
这二十六,要比之前监视张廷延的小白毛还要大上七八圈,体型就跟一只鹰隼差不多,不仔细看,还以为它就是一只老鹰。
这么硕大的一只乌鸦,着实让人心生畏惧。
“我知道了。”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说罢,便从树下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视西方,若有所思。
一阵秋风吹过,褐色长发随风飘动,他身着白色长袍,衣摆飘飘,宛如避世仙人。
“你告诉小白他们,让他们各部分继续监视任何车站,高铁站,大巴站,飞机场等等,只要是能回延平市的通通不要放过。”
“呱~哇哇哇哇。”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二十六又是一声鸦叫,像是在回应他。
白衣男子伸出袖子里的白嫩左手,对着二十六挥了挥。二十六会意,随即点了点头,立刻展开双翼,扑闪了几下飞走了。
“张廷延啊,两三年了,我头一次觉得,你有些看不懂了呢。”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白衣男子背负双手,目视前方,喃喃道。
“哥们啊,你说这张廷延还是人么!”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用手抚摸着那枯死老树的树皮,像是在对着它说话。
老树已经死的透透的,现在当然不可能会回应他,即使这老树没死,它又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呢?
“唉,罢了,罢了,这张廷延总之是救过我的命,暂时就不先对他动手吧。”
“你说对吧,老兄弟!”
白衣男子用手拍了拍那厚实的老树皮,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就好似,真的有人在聆听他说话一样,除了呼呼风声,鸟鸣声,虫吟声,不知名的响动外,现场并无第二人的说话声。
这来路不明的古怪男人,对着一棵大树说话,着实是十分诡异。
“好兄弟,你先在这里好好躺着,等过几天,我再过来看你。”
白衣男子对着枯树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笑容十分的治愈,让人莫名的觉得心安。
告别完毕。
他对着枯树挥了挥手,神情着实的不舍。
白衣男子走下山头,来到了半山腰处一块隐秘,布满高耸且分布杂乱的石头堆处。
在那大石头堆中,传来了一阵嘎巴嘎巴的骨头扭动声,就像是有什么骨头被打断,拉伸再重新组装。
太阳的阳光照射在大石头上,白衣青年的影子投射在石面上,本应高挑瘦长的影子居然不见了。这也不能完全的说是不见了,准确的说,它应该是缩水了,变成了一个十分矮小瘦挫,貌似老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