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下肚,心里是又烧又慌张。
禄老头起身替其解围,不急不慌的一边往他杯里添着酒,一边说道:“最近啊,这蓬莱上频频出灾祸,导致这山体气候变化倏忽,实在难测呀!”
念念似懂非懂的敷衍了声:“哦!”
可总感觉,禄老头这是答非所问呀!罢了,想来三老头整天吃喝玩乐没个正经事儿,问他们也是问不出答案来的。
刚想到‘正经事儿’一说,念念脑中又乍现一疑,而转向身侧的魑吻问道:“早些时候夫君说,去三星洞有事儿与老头儿们谈,你们谈的是什么正经事儿?可谈出个结果了?!”
魑吻朝她望去,歇了筷,提手替她顺了顺嘴角的发丝,镇定自若地答道:“尚未有结果,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念念似乎从他话中听出了蹊跷,越发犹疑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回,魑吻实在答不上来了。
老寿头徒然站起了身,伸手举杯,这便说起祝酒词了。
“咱们好不容易又一块喝酒了,是不是该碰一个?这老来若无酒,活的不如狗!来来来,走一个!”
老寿头说罢,仰头一饮而尽,禄老头福老头也很是干脆碰了杯。
不远处突听小白叫嚷了起来:“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祖上还是卖狗肉的呢!都是狗!狗贱陵!”
循着叫骂声望去,小白不知几时滚到了不离花树下,裹了满身的花瓣子都成了只红狗。
可瞧它双眼紧闭,嘴里还在不停骂着!
这是得多醉呀,骂起人来连自己也不放过!
??
除了不饮酒的魑吻,三老头杯里的酒都已经下了肚,唯有念念还攥着酒盅在手里,心不在焉的模样。
几个老头正搅尽了脑汁的思索着还能如何替魑吻找借口呢?他自个儿倒是一派坦然,道:“是啊!我妻体弱患疾,夫君正愁呢!”
体弱患疾?!
念念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惊呼了声:“我有疾?!”
——嗜睡多眠,厌食乏力,精神涣散,这些都成了魑吻所指关于她的病症,念念听得一愣一愣的。
福老头怕她过于担心害怕,紧张出声解释道:“这些毛病都是琐碎,不伤筋动骨的,念念的身子骨可都还是好好的,切莫过于忧心呀!”
禄老头忙附和道:“对,切勿忧心!这事儿我同福老头定会找出可医治你的药引,念念姑娘只管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其余一切,都有你家夫君在,放心!放心!”
此时念念脸上的淡定从容与二老的紧张神情煞是相反。
虽然她自己并未有什么不大舒适的感觉,可这些症状她确实都有。但既然福老头都这么说了,而又转念一想:原来魑吻夫君是担心她的身子,才不是要娶三妻四妾呢!
如此一来,念念反倒心里头疏松了一大口气,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止不住的笑开了怀。
一桌人都给惊呆了,不知她这是笑的哪回子事儿~
而只听念念大笑着道:“哈哈哈,原来是我生病了!太好了!我可真是想多了!”
老寿头囧着双眼,百般不解地问:“啥叫你生病了还太好了?!”
念念笑着摆了摆手,怕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才解释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是我生病了而不是夫君,或者你们三老头生病了,这才太好了嘛!我生病了夫君能照顾我,福老头禄老头能替我医,老寿头你嘛……啊,你可以每天给我送好吃的是不!可万一要是你们生病了,我又不会照顾人又不会医人,你们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那多可怜呀!你们这么大年纪,我可舍不得你们生病!而且夫君说过,望龙山是我的,名儿都是我取的,你们既然都住在我的山上,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啦!往后的病都由我来生,你们就只管医我好啦!”
念念煞有其事地说着,几个老头听的愣了神,红了眼眶,心里好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