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平时经常打我骂我挤兑我,可是在小子心里,早就把您当做我最亲近的人了,您不是我师傅,但却胜似我师傅,请受小子一拜!”
“砰砰砰”,少年低头紧叩,三个响头过后,少年额头已然一片血红。
“唉,你这孩子,你这是作甚啊!”看到林殇额头出血,木虚真人一阵心疼,连忙用袖子替其揩拭。
轻轻将其扶起来,望着这个神情严肃,一脸坚毅的少年,木虚真人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嘻哈,眼神之中,一阵复杂,欣慰,难过,不舍······
只有他知道,三年来,这个倔强而又沉默的少年,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磨难。
从对抗一条獒犬,到最后的对抗十条獒犬,再到后面的身上挂着滴血的肉串对抗十条饥饿的獒犬,林殇无数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可是无论他伤的多重,都会在五天之后再次出现在石屋内,从未因为自己的伤势而抱怨过一次。
每次训练,他都会榨干自己最后一丝体力和潜质,只有在生死垂危之际,才会大声呼喊自己,然后每次自己抱着出来的,都是一个全身伤痕昏迷不醒的血人。
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先天不足,那么后天肯定要拿生命去弥补,不然,自己有什么资格以后与天下俊杰争锋,上天给了自己一个坚韧的性格,不是为了让他来享受,而是为了让他在生与死之间完成生命的沉淀。
他说他不是笨鸟,他只是一只蚂蚁,一只渴望能够翱翔蓝天的蚂蚁。
终于,经过三年的磨难,他用无数的血水和汗水,给自己插上了一双隐形的翅膀。
一丝泪光在木虚真人的眼眸中若隐若现,三年的相处,他早已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孙子!
“师叔,你眼圈怎么突然红了?”
“有么,可能是刚刚沙子进去了吧,”木虚道人连忙用手揉了揉,他不想让林殇看到自己的悲伤。
长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木虚道人第一次用一种满是沧桑的语气道:“走,师伯带你去吃好吃的!”
是夜,莲花峰上,一老一少的两个声音如鬼哭狼嚎般的响彻了半晚。
“我是一只羊,我是一只羊,我是一只爱吃狗肉的懒羊羊,啦啦啦······”
······
清晨,山风渐微,林殇缓缓的走在山道上。
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三年了,但是这一次,他走的格外慢。
谁也不知道,下次再走这条路,将会是什么时候,掌教弟子,除了是身份的代表以外,还是一种责任。
身后,木虚道人的身影,已然成了一个黑点。
“小子,今日离开之后,你我相见次数可能会越来越少,毕竟今年是你的试炼之年,以你的目前的身法和学识,定能通过考核,那时你将被外放江湖,去替宗门守一方天地,以后的路只能你一个人前行了。”
“临别之际,道爷我没什么赠送的,这本《醉乾坤》乃是道爷俗家之时的家传绝学,今日送与你,相信以你现在的身法,再配合这套步法,同龄对敌,应该没人能够快得过你!”
“小子,记住了,江湖险恶,保命第一,打不过,就跑,使劲跑,往道爷这边跑,只要有道爷一口气在,谁都不能动你分毫!”
摸摸怀里的的小册子,木虚道人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林殇的心里一片温暖。
这个看似无良的师叔,用嬉笑怒骂,把他最真的慈爱都给了自己。
长叹一声,将对木虚道人的尊敬压在心底,林殇抬起头,迎着旭日向前方走去,太极广场的上那巨大的太极图,已然出现在他的眼帘里。
此时的纯阳宫,每一个弟子的脸上,都是一片匆忙和紧张,除了日常之外,大家都在努力的练功。
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将要开始了,每个人都想在这场盛大典礼中崭露头角。
届时,不但门派外出游历的弟子将回归宗门,而且还有其他友好门派前来观礼。
若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的话,宗门赐予的大量奖励就不说了,光是那种被万人仰慕的荣耀,就值得所有热血男儿为之去拼抢!
十年磨剑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名和利,永远是人们追逐不休的
总的来说,这将会是一场风云际会,饕餮盛宴!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林殇缓缓向紫霄宫走去,眼底深处,一丝煞气一闪而逝!
巫马汕,还债的时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