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本来想都把他们给杀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只有出此下策了,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少年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书生嘴角一阵抽搐,额头黑线滚滚,这哪里是放他们一条生路,这分明比杀了他们还要狠啊。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将两个土匪绑在一匹马的后面,少年从疤脸身上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对着马屁股狠狠的刺了下去。
“聿聿”
骏马吃痛,前蹄直立一阵长嘶,然后飞一般的向前奔去。
然后二人如法炮制,又将另外一个土匪送上了路。
最后,少年指着地上的疤脸道:“这个留给你,他不是杀了那个什么小梅么,你们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来,杀了他,给你那朋友报仇!”
说完,将手里的小刀递给了书生。
“小梅······”书生的双目忽然变得通红起来,泪珠如雨般滚滚而下,再看地上的疤脸时,眼中闪过一阵仇恨的光芒。
接过少年手中的小刀,书生银牙轻咬,缓缓走到疤脸的身旁,良久,却见他忽然眼睛一闭,双手握着小刀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疤脸一阵嚎叫,痛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看着书生紧闭的眼睛和颤抖不停的双手,少年摇了摇头,走到疤脸身旁又是一脚,疤脸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死了么?”书生颤声问道。
“没有,再来一次!”
“哦······好的!”书生长吸一口气,手中小刀颤抖着向下刺去。
“啊······”疤脸的哀嚎声顿时响起,少年抬腿又是一脚。
如此三番五次之后,少年终于耐不住了,在又一脚将疤脸踢晕之后,对着浑身如筛糠一般发抖的书生道:“你还是起来吧!”
“他死了么······”书生颤抖着问。
少年嘴角一阵抽搐,你每次都插他大腿,他能死才怪呢。
书生缓缓站起,然后一脸羞愧的站到旁边。
“唉,本来想让你亲手报仇的,可是看你的样子,估计连鸡都没杀过吧?算了,还是让他去享受和他兄弟一样的待遇吧!”少年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疤脸在一片尘土飞扬中,步了他兄弟的后尘。
“对不起,是我没用······”书生一脸的愧疚。
“这个不怪你,你是读书人,下不去手正常。”少年摆了摆手。
“多谢,多谢你替小梅报仇。”想到小梅,书生的脸上又是一片戚色,泪水又不听话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不用,刚刚是你亲手捆的疤脸,算起来,你也算亲手报仇了,不要再悲伤了。”少年缓缓向路旁的树林走去。
“你要去干嘛?”书生止住啼哭,朝少年喊道。
“当然找柴火准备夜宿啊,你要一起么?”少年回头问道。
“我······好吧。”书生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少年那清澈的眼神时,不知为何突然心里一阵安静,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
“恩,那就一起吧!”少年转过头又继续朝树林走去。
“喂,等等我!”书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追了过去。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林殇,你呢?”
“我叫娄临安,河北范阳人氏。”
“哦。”
······
夜色如水,山风呼啸,熊熊篝火中,二人的脸色一阵闪烁不定。
“我出生在范阳一个书香门第,原本还算家境殷实,不料父母在一次外出期间,惨遭匪患,于是我变卖了家产,带着随身丫鬟小梅南下,准备去扬州投靠我的岳丈刘举人,他和我父亲是同窗,他有一个女儿,我们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可是谁知行到此处,我也遇到了土匪,小梅不幸殒命,我也差点身死······”娄临安一脸戚色,悲伤的话语让空气里满是沉重。
林殇一叹,没有说什么,只是拨了拨篝火。
娄临安是不幸,父母惨遭匪患,自己也差点死于土匪的手里,可是至少,他还享受过父母的恩宠和疼爱。
而自己呢,除了脑袋里两道模糊的身影以外,关于父母,他只有听过这个名词。
父母,对他来说,是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存在。
“小道士,你要去哪里?”娄临安问道。
“洛阳,风雨镇!”林殇答道。
没错,林殇此次的目的地,就是他父亲林益生当年驻守过的风雨镇。
这次下山,他主动要求来风雨镇,从小就听已故的寒爷爷讲,自己的父母当年就是在风雨镇在一起的,而自己也是在那里出生的。
风雨镇可以算是林殇的故乡了,虽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故乡么?
林殇抬起头,望着天空闪烁不停的寒星,眼睛里一片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