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漫卷,整个王者之台上一片安静,白色的晶体随风乱舞,散落满了整个擂台,一众中原群雄被一股透明寒冰所包裹,姿势各异的冻在了原地。
擂台另一边,6危楼面色惊悚,眼眸深处全是浓浓的忌惮之意,呆呆的望着眼前看到的诡异一幕。
当王遗风提出要以一曲子来作为第二场对决内容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感觉到荒谬,而是极力运转心思来盘算他此举背后蕴含的深意。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王遗风提出这么一个看似荒谬的想法,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在其后面,肯定有着外人难以察觉的蹊跷。
生性谨慎的他,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没有带着一干明教弟子踏入这场纷争,而是选择了退在一旁静观其变。
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决定是相当明智的,否则,现在的他恐怕会和一众中原群雄一样,化身为冰雕冻在原地。
再次抬头,看了看白玉台上那个临风而立的萧索背影,一股无尽的恐惧在6危楼的心头缓缓升起。
能够在不出手的情况下,以一曲子让数十位顶尖高手失去行动力,此人······极度危险!
白玉台上,王遗风满嘴苦涩,眼眸深处,哀伤与痛意渐渐消散。
伊人,终究还是离开了,记忆永远都是记忆,就算再浓再痛,它······终究还是不能再现当世。
孤独中,王遗风缓缓抬头,沧桑的眼眸如同穿越了万古轮回,带着无尽的孤独望向天际。
半晌之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
“6教主,此局,胜负如何?”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6危楼身子不禁一颤,心神再次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长出了一口气,6危楼轻咳了两声,踱步向白玉台走来。
“王谷主真是神乎其技,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此局,自然是王谷主你胜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6危楼沉声开口。
“如此说来,这场赌斗现在是平局了?”王遗风一脸平静的道。
“没错,你们双方各胜一局,所以最终鹿死谁手,就要看这第三局的了!”
“这个本座自然知道,可是······本座真的不想再打下去了,鲜血的殷红本座已经看厌了,本座真想看一看其他的颜色。”王遗风叹息一声,再次拿出了锦帕,细心的擦拭起玉笛来。
“呵呵,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王谷主诚然有淡然江湖之意,可惜其他人并不会像你一样这般想,在世人眼里,你依然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男人,依然是那个凶名滔天的雪魔,正道之人无不欲将你除之而后快,茫茫江湖客中,又有多少人无不以你为目标勤修苦练,以期待有一日能够将你击败,然后踏着你的人头登顶黑榜,扬名立万。”
“身在这样的漩涡中,你又如何能够淡然江湖,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6危楼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是啊,我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呢?”王遗风再次喃喃一叹,缓缓将玉笛插在了腰际,然后轻扯衣襟,将其小心的遮挡了起来。
“王谷主,请恕老夫多嘴,这江湖之路,本就是七分血腥,三分阴谋,一旦踏入此途,要么登临绝顶,俯瞰苍生,成就一番霸王之业,要么自甘平庸,昏昏沉沉,成为他人刀俎下的鱼肉。除此之外,要想淡然,要想独善其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着王遗风神情萧索的模样,不知为何,6危楼的心里同样也升起了一抹悲凉,不由开口劝诫道。
身处他们这个位置上,有很多时候往往会身不由已,能力有时候会成为一种荣耀,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呵呵,想不到你也会有这般体悟,真是令本座诧异。”王遗风淡笑一声,看了6危楼一眼。
“哈哈,一时狂言,还望王谷主切莫见笑,好了,既然此局已罢,那么这第三局,是否可以开始了?”6危楼哈哈一笑,询问道。
“嗯,那是自然,既然有盟约在先,那这赌斗自然还是要继续下去的,6教主你可以准备下一局了。”王遗风点了点头道。
“咳咳,可是,谢盟主一方现在没有一人可动,这第三局该怎么进行?”6危楼轻咳了两声,一脸尴尬道。
“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且稍等片刻!”王遗风蓦然转身,一步踏出,右手提至胸前,一掌拍出。
天寒气劲再次涌出,随着掌势化为一道遮天巨网,向着擂台另一边的一众正道群雄笼罩而去。
冰冷之意再现,笼罩中原群雄周身的寒冰上,无数蜘蛛网状的裂纹突然出现,一阵连绵不绝的冰碎声蓦然响起。
“王谷主有此绝技,为何不一上来就施展?你若使出此法,在场之人又有哪个可以逃脱的掉?何必让自己身陷囹圄,在提心吊胆中将性命交付于命运之手?”6危楼疑惑道。
“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只是······”王遗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渡红尘虽然威力奇大,但却有一个致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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