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傍晚,夕阳如血,长安通往万花谷的官道上,一驴两人的怪异组合正在铃儿响叮当中施施而行。
只不过坐在驴背上的,不再是娇小玲珑的水悠悠,而是正值青春壮年的商不期。
此时的他头发蓬乱,脸色苍白,佝偻的身子上紧紧裹着一场棉被,时不时的轻咳两声。
驴子前方,水悠悠一脸愁容,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萌萌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能不能不要喝酒了?你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在这样放纵自己的话,能治的伤也将会变成不治之症。”
柔弱的声音里失去了往日的清脆,小萝莉无奈的嚷嚷道。
“哎吆·····咳咳······我去,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不喝酒冻死我了疼死我了怎么办?”
商不期咳嗽着怪叫一声,不理驴子前面那道又恨又忧的眼神,左手的酒壶再次举起,向口里倒灌而去。
“昨天的那个赛扁鹊老爷爷不是说了么?你之所以感觉到疼和冷,只是因为一年前的那场大战你用力过度,致使奇经八脉中的六脉撕裂破碎,一身功力尽毁而导致的后遗症。
等到了万花谷,找到你所说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他那么有能耐,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等你好了你再喝酒不行么?”
水悠悠耐心的劝诫着,一年的时间,随着商不期奔走了许多地方的她,似乎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了。
脑海里,那个至今还未有一丝消息的师兄的身影越来越淡,商不期放荡而又不羁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咳咳·····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长歌门中的李白长老有这么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去倚翠楼肯定是没戏了,再不让我喝酒的话,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蹦噔了,岂不是太冤枉?”商不期淡笑一声,一脸的毫不在意。
“不许胡说,你肯定可以好起来的,你还没有帮我找到师兄呢,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哼!”
水悠悠蓦然大怒,琼鼻抽动间狠狠的甩了一下驴缰绳,惹得驴子蓦然一阵颠簸,令商不期再次怪叫起来。
“哎呀我去,好好好,我的姑奶奶,等我帮你找到了师兄,我再蹦噔好不好?”
“不行!你你还没有找到大姐姐呢?”水悠悠不依不饶道。
“额······好吧,那就等找到了大姐姐再蹦噔吧!”商不期咧嘴一笑,挑逗水悠悠已经成了他这一年多以来最大的乐趣。
“不行,你还没有······哼!我不管,总之你不能这样说。”水悠悠瞬间词穷,但还是撅着小嘴生气道。
“那我应该怎么说啊?”商不期痛饮一口酒,一边咳嗽一边满脸笑容的看着水悠悠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柔和。
“你应该······应该说,希望伟大哒阿胡拉·马兹达真神保佑我能够早日康复,早日能吃到糖葫芦。”水悠悠沉吟了下,认真的替商不期想了一个自认为最美好的可念叨之词。
“哈哈哈·····咳咳,好好好,希望你那什么狗屁大神保佑我······哈哈哈哈!”商不期再次大笑起来,与之伴随的,还有一连串的咳嗽声。
半晌之后,笑声与咳嗽声慢慢停止,商不期忽然叹息一声,语气蓦然有股说不出的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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