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夜安宁是崩溃的,优越环境下长大的她总以为任何事方刚都会顺从自己,甚至就算吵了架她也以为最后低头的会是对方,就如曾经那样,可当方刚真的一去不回时她才感到了危机,很浓烈,完全就是那种会让她崩溃发疯的感觉。所以,这一晚她是睁着眼看着窗外到天亮的。
日出东方之时她的母亲顾寒来了,手上拎着个菜篮子,里面空荡荡的,脸上也满是焦急,推开门闯进来,她一双凤眼在屋内环视了一周一眼就瞧见了窝在炕角双目呆滞看着外面的安宁。
“宁宁!我在早市儿听说你被人给打了,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和人家男人到底有没有事儿啊?”
“都说了没有没有没有!你们到底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啊!难道真要逼死我吗!”
压抑了一晚的安宁终于崩溃发飙,回头歇斯底里的高声大喊,毫无温度的光线透过玻璃窗落在她的脸上将那些青紫淤痕照了个清清楚楚。
顾寒看见,面色一惊焦急的连忙追问:“宁宁!你这些伤都是那个女人弄得?快让妈看看伤哪里了?”
说到这里,她顾不得脱鞋爬上炕就要查看可却被安宁给推到了一边:“行了!别碰我!疼死了!”
“跟妈说,是不是那个女人干的?妈去找她算账去!”
“不光是她还有方刚!”
“方刚?他怎么敢跟你动手?”
触及伤心处,安宁本不耐的脸色很快转为了难过,哽咽着便将昨夜发生的全都和顾寒说了,这么久以来方刚对安宁的顺从让这母女俩几乎忘了他也是个有脾气人,所以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才会让她们都无法接受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宁宁,你是说你打方刚时候他很护着旁边那个女人?”
顾寒嘴里的旁边女人所指的自然是林香菊无疑,安宁很清楚所以点点头:“昂!他甚至还为了那个女人甩我!”
“那可糟了!”
“怎么了妈?”
“原先咱也只是怀疑他俩有事儿,这会儿听你这么一说,这俩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不能吧……”
“什么不能!”顾寒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的说:“就你心大,什么都不当回事儿!我告诉你,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一个男人不可能平白对一个女人那么好,能解释的理由,要么这个男人对这女人有意思,要么就是这俩人有事儿!方刚我还是了解些的,他心气儿高不可能会看上那么个农村娘们儿,所以,肯定是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引的他,然后那个傻子就真的上钩了。”
“啊?那……那我咋办啊!妈!我不能没有方刚,我不想离婚啊!不行!林香菊那个骚货敢勾引方刚,我非得去撕了她的嘴不可!”
安宁这会儿也真是乱了方寸,方刚一直以来都是她最爱的人,这会儿一听说竟然有人敢和自己抢自然也就发了疯边说边要下炕,然而,就在此时方刚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方刚!你还知道回来!这一晚上你死哪儿去了!”到底安宁还是改不了她泼辣的性子,一见方刚进门脑袋一热便如往常一样怒吼。
狠狠白了她一眼,方刚也不去理会顾寒径自走到衣柜旁就开始往外拿自己的衣物。倒也不是他不尊敬长辈,而是刚刚母女两人的对话让刚好进门的他听了个真切,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让他此刻还真是深有体会,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传老婆舌,结果自己的媳妇儿和丈母娘竟然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他还真有些同情老丈人这么多年是怎么过过来的了。
见他收拾衣物,安宁顿时有些慌了,连忙从炕上爬下来光着脚跑上前拽住他的胳膊质问:“你收拾东西要干嘛?”
“我要去独身住。”
“去独身?方刚你什么意思!”
两人口中所说的独身其实是一个三层小楼的名字,因为是橡胶厂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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