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东北天气依旧冷的要命,寒风像刀子一样一点点的凌迟着每个人的肌肤,直到鲜血淋漓,白骨露面都丝毫不肯放弃。
二十多个平方的小院儿里被这股浓郁的血腥弥漫,红色的血,白色的雪,交织浸染在这片黑土地上让这份腥气更加难易挥发,一个单薄的身影以奇怪的姿势趴在一块树桩那,掌心里的雪有些尚未融化,但他的双拳却依旧在死死握紧,不难看出他在死前曾经受了怎样的痛苦。
当林香菊她们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就是大井旁刚搬来的吴江红,而这个死亡的男人就是她精神病父亲。
据她所说,平时父亲都是被锁进房间的,今天清早在她的母亲去大爷家后父亲突然就好了,并且顺着门缝让她放自己出来说是想要给她做饭,一直以来她都特别渴望能和父亲好好在一桌子上吃顿饭所以她几乎没犹豫就将父亲放了出来。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父亲给她亲自做了饭,又给她扎了个马尾辫,后来更是说要趁自己清醒给家里多劈点柴火,可就在她帮忙去拿柴火的时候父亲突然用斧头划破了自己的脖子,锋利的斧头将父亲的脖子划开,血像喷泉一样向外涌,她吓坏了,想用手去堵可谁知道越堵血越多,最后没办法之下她才想去想林香菊求救的。
“人不行了,已经死透了。”
从尸体边走回来的方刚叹息的对林香菊说,看了眼呜呜哭泣的孩子道:“我去报警吧!总得通知她家人。”
“嗯,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方刚点点头转身匆匆跑回家取出自行车就向派出所赶。
“香菊姨,我爸爸是不是醒不过来了?是不是我害死了我爸爸?”吴江红哭得红肿的眼抬起看着林香菊,语气中的自责和痛苦难以掩饰。
林香菊叹息的用手帮她擦了擦脸上血迹,摇摇头说:“不是,你爸爸的死和你无关。”
“可是是我将我爸爸放出来的,要是不放出来会不会他就不死了?”
“他想死谁也拦不住,就算你不放他出来早晚他也会想办法自杀的,别想那么多了。”
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吴江红不再去追问这些,而是一双眼直直盯着父亲的尸体,小小的脸上满是痛苦和难过。
没过多久,警察便在方刚的带领下赶了过来,一同而来的还有吴江红的母亲——那个残疾的瘸女人。看到院子里那个已经冰冷的尸体她先是表现出了一个妻子该有的痛苦,随即便连忙抓着吴江红质问这究竟怎么回事,而当她听说竟然是孩子亲手将父亲放出才导致这一切发生时,一个嘴巴便毫无预计的打在了这张稚嫩的脸上。
“吴江红!你这个死丫头!谁允许你放他出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他什么样吗?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话说着她随手抓起地上的棍子就要打在孩子身上。
林香菊一见连忙抬手挡了下来,用力抓住棍子一头,她焦急的劝道:“大姐,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你把孩子打死人也活不过来了啊!你还是冷静一下先把后事都办了吧!”
似乎她也觉得林香菊说的在理,一双眼狠狠的瞪了下吴江红,这个女人便狠狠扔下棍子转身踉跄走向尸体。
红白相间的雪上逐渐被一个个脚印覆盖,在警方确认了人是自杀后就让人将尸体直接拉到了火葬场,整个过程吴江红的母亲再未回头看她一眼,脸上冷漠的比外面这冰冷的天气还要令人胆寒,当时林香菊在想或许这个女人就和自己是一样的,伤心到了极致便再没了心痛的理由,所以对一切也就漠然了。直到后来她才清楚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人走真的会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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