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坐着小轿,来到了一处大宅院的侧门外,将四个警卫留在门口,和王瑜一起进了院子。
在王瑜和院子里下人的带领下,王盛在一处美轮美奂的花园里兜兜转转的走了半天,来到了一座守卫森严的大堂前。
王瑜回头看了身后的年轻人一眼,发现他面色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惊讶之色,只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守卫在大堂前的甲士。
发现王瑜看自己,王盛甚至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带着讶色,王瑜尴尬的回了一个微笑,在大堂门口停下了脚步。
在大堂门口,一个穿着绿色官袍的小吏看了王盛一眼,开口说道:“赵大人有请金国山东东路兵马总管陈宪麾下商队总管王盛进见。”
王盛跟着绿袍小吏进了大堂。
大堂内正对这大门摆放着一张大桌案,桌案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中年人,桌案旁边穿着一个绿袍青年,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他按剑怒视着胡乱打量的王盛,喝到:“大宋明州知府赵大人当面,还不跪下。”
王盛看了年轻人一眼,说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自然知道,除了我家主人,我谁也不会跪。”
桌案后的中年官员闻言,突然笑问道:“便是见了金国郎主也不跪吗?”
王盛道:“完颜珣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而已,某凭什么跪他?”
王盛的话,让大堂里的三个人顿时色变。
金国皇帝怎么也是王盛主人陈宪的主君,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王盛无论如何也要对金国皇帝保持基本的尊敬。
王盛对金国皇帝的蔑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视道统为无物。
中年官员沉声问道:“不知阁下在那陈宪麾下任何职?”
王盛道:“原本是个营长,如今是船队总管,应该和团长平级吧。”
按剑年轻人嗤笑一声,问道:“果然是粗鄙野人,这营长,团长是什么官员,出自什么典故?”
王盛闻言也不生气,说道:“团长麾下有三千战兵,大约和你们的统制差不多吧。”
年轻人闻言露出愕然之色,御营统治,在南宋军中已经算是中高级将领了,御前十三军的一军长官为“都统制”。
韩世忠,张俊等中兴名将,就是这一级的将领,下一级就是统制,是军中实权将领,其地位可想而知。
中年官员盯着王盛看了片刻,心中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觉,此人刚才将金国郎主称为丧家之犬,看似狂妄之极,但随后被人讥讽,却面不改色,又显得气量不凡,前后看上去矛盾之极。
他想了想,突然沉声道:“你家主人派你这样的大将私入我境,难道不怕被人当作细作斩了吗?”
王盛看了中年官员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惧色,说道:“六艘武装商船,连同货物,价值十万贯,自然要可靠的人来统领,再说,若是小卒,恐怕也见不到大人吧?”
中年官员反问道:“难道将军性命还不如十万贯铜钱吗?”
王盛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理所当然道:“当然,某不过我家大人收留的一个乞儿,那里能值十万贯?”
看着王盛理所当然的样子,中年官员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似乎早就料到会被识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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