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分很多种,一眼之情、一时之情、一朝之情、一生之情。
日子没有因祁嘉辰的离开而改变,那个年纪的孩子们,又是在闭塞落后的农村,异性之间短暂的相处不会有所谓的感情产生,更多的时候会觉得少了一个玩的好的伙伴,随着不见面,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时间过去很多年,祁嘉辰一直没有出现。
15岁,我顺利升上了初中,平时学习*而浪荡,上课睡觉说话,下课撒欢打架,班主任被我气的成天捶胸顿足,操碎了心,磨破了嘴,阻止我误人懒劣丧退的歧途。天天惦记找家长,但我名列前茅的考试成绩,出类拔萃的竞赛名次,让班主任总会心生矛盾,担心反因家访而使正处叛逆期的少女含恨堕落,适得其反。于是我继续在班主任的绝望和忍耐边缘肆意妄为。
初二暑假,外婆患病卧床不起,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去了外婆家照顾姥姥起居。临开学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回到了家。
晚饭后一家子在院子里乘凉,爸爸切好西瓜,妈妈习惯性的将半个西瓜放在墙头上,爸爸说,祁爷爷在院子里叫我好几次去他家玩,好像是祁嘉辰来了,我告诉他老人家你们去了外婆那。
我正拼命地往嘴里塞西瓜,听闻老爸的话,“腾”地站起来,扔掉手里的西瓜皮,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火急火燎的往祁爷爷家跑,妈妈被吓了一大跳,在身后大骂我野猴子,没个女孩儿样。
推开祁爷爷家大门,往日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自8岁那年祁嘉辰离开后的那个暑假,我再也没来过这个“花果山”一样的小院。院子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一样的假山流水、花卉竞艳,屏风后的竹林更加茂盛挺拔了,几乎占满了半个院子
。
轻手轻脚的来到正对屏风的小屋,6年的时间小屋的门被换了颜色,涂成墨绿色,我扒着门上的玻璃往屋子里瞧,屋子的格局和摆设没变。
阳台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英武肃然,挺拔俊秀,是祁嘉辰,此刻正斜靠在窗前,多年不见,傲慢的小地弟长大了不少,白色短袖,黑色短裤,简单不失文雅,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斜照在白希俊朗的脸上,稚嫩的面庞已见青春洋溢,他闭着眼睛,表情安详,银白色的耳机线自两耳顺下。
我推开门站在门口,祁嘉辰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后笑着低下头,抬起时,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动。
他慢慢站起,嘴角上扬,阳光被他挡在身后,似带着光环的翩翩美少年,半晌,悠悠开口:“你来啦。”
我欢快的跑到他面前,轻拍他的肩膀,调侃的说:“臭小子,好久不见啦,来了也没个消息,长高不少啊。”这家说明明比我小两岁,却高出我半个头。
祁嘉辰依旧微笑,用手比了一下我和他的头,说:“嗯,是太矮了。”我气的瞪大眼睛,在他额头上给了一记暴栗,霸道的说:“我这是女生的标准身高,比我低比我高都不算正常,你这些年,光吃激素了吧。”说完眼神上下打量他,这家伙哪像十三岁的孩子,分明就是个英气逼人的小伙子了。
祁嘉辰揉着额头,轻笑:“脾气还是没变,这点不太好。”他的手指依旧白希纤长,只是手背上多了好多柳条一样的伤疤,我心想,这些年钢琴肯定练的炉火纯青了,都练出伤来了。
我心想着,不觉地笑出声来,祁嘉辰疑惑地看着我,我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傻笑。
“这些年过的好吗?”我踱步环视着屋子里的摆设,没有变,还是和小的时候一样。
“还行,不好不坏。”
这个回答有些莫名其妙,太过于隐晦,又感觉信息量很大,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回答的这么敷衍?不过也是,像你这个年龄正是装酷的时候。为了吸引异性的目光嘛,我懂,我懂。”
“切,真是自以为是。”祁嘉辰切了一声,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礼盒,上面还系了蝴蝶结,“给你的。”
“什么东西?”我疑惑的接过来,看着祁嘉辰问道。
祁嘉辰双手环胸,俯视着我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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