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太小,以至于自己根本就没有认识到,在这些小聚集成大的时候,猛然回头,已经拉不回来。
晚上,餐厅。
祁嘉辰一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因为他下班回来时我主动替他开门、拿包、拿拖鞋,帮他脱掉外套,递上了开胃的山楂茶,还贤惠地替他捶了捶肩膀。
“再不吃,我就帮你解决了。”见他那傻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作势要去夺他的牛排。
他一把护住,但看向我的眼神更加莫名其妙了,“你怎么了?病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病,就是受刺激了。”
“为什么?”
“不告诉你。”将最后一口牛排放入口中,杯中的红酒也一饮而尽。
“因为你朋友怀孕吗?”他示意小宁又帮我倒了一杯红酒,“那没什么可刺激的,想要咱们马上就可以要啊,今天晚上就可以试试。”
许是红酒的关系,许是他这句话,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想象力真是丰富,我还不至于在没做好思想准备的前提下,为你们祁家开枝散叶。”晃动杯中的红酒,看着红色的液体在圆形的杯体中形成小小的漩涡,我轻轻抿了一口。这是我结婚以来养成的习惯,爱上了这种让人回味无穷,且喜欢晃动着一饮而尽,尽管除了丝丝苦意中夹杂着的香醇的甜,我确实品不出任何滋味来。
“那是为什么?”祁嘉辰并不纠结与刚才的那段我认为挺伤人的话,继续刚才的话题。
“因为,总觉得两个人一直携手走到最后,真挺不容易的,来自各方面不可预见的阻碍都太多了。”
“那是别人,咱们肯定不一样。”祁嘉辰看向我的眼神无比真诚,像在那天的车站。
别过头去不看他,又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下。我没有拿这句话当真,但心中却有点期待,这种感觉让我自己都讶异不已。
殊不知,这段话才过去没多久,祁嘉辰就食言了。
晚上,柳妈又端进来一大杯牛奶,督促着我一口气喝干。
“柳妈,您知道这一年我因为每天喝牛奶长了多少斤肉了吗?”
柳妈将白方巾递过来,“什么都不如有个好身体,胖瘦又能怎么样。”
“您真是太不了解脂肪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对它的惧怕比那些可怕的虫子什么的还不甚。”用方巾擦了下嘴角又递给柳妈。
这个方巾的味道我真是不喜欢,柳妈说是医用消毒水每天泡后又经过暴晒的,可我每次闻都有种想吐的感觉,跟小时候哥哥的球鞋一个味儿。
“柳妈,以后能换一个牌子的消毒水吗?”
“这是少爷选的。”
“那好吧。晚安柳妈。”
周六的早上,我醒来时祁嘉辰破天荒的没有起床,他像鸵鸟一样喜欢把脑袋藏在枕头下睡觉,双手插进头发里。
我总是担心他哪个时候会不小心把自己憋死,但他说这样睡很有成就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种姿势分分钟让对手不容小视自己,因为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用后脑勺对着对手,是给对方最大的侮辱。
我觉得这是分分钟被敌人从背后整死的节奏。
“对我的背阔肌还满意吗?”祁嘉辰将枕头向上推了推,露出下半张脸,带着早晨惺忪感的嘶哑嗓音性感十足。
“你背后长眼睛了吗?”
“长了。”
“无聊。”我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祁嘉辰拉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拽我又跌了回去。
“干嘛?我要起床了。”刘娜胎儿的事像驱不散的阴霾一直笼罩着我,这几天每天上网查各种信息和治疗方案,今天准备去几家医院去看看。
“再陪我睡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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