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似曾相识?
是说我曾经遭受过围攻,还是被抢过钱包,不过,我想了下,好像都有。
“你什么意思?”
他不答反笑。
天已经黑透了,刚才的一阵折腾,加上又哭的头晕脑胀,我的腰好像更疼了,牵一发而痛全身。
见我呲牙咧嘴的样子,秦天佑的眼神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我并没有让他把我扶起来的打算,朝取款机的位置挪了挪,打算就着上面的平台扶着站起来。
“行了。”他犹豫了下伸出手,拎起我的胳膊绕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抄过我的双腿。
“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你打算匍匐着回医院,还是打算等人报警救护车来救你?”
他的脸离我很近,说话时候的呼吸声如清风扑在我的脸颊,潋滟的桃花眼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我的大脑,这个眼神好熟悉,我真的好想见过。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的?”
他还是抱起了我,不过身子往后晃了一下,我羞赧,自己的体重是块心病。
“先别说话。费力气。”
我们就像两个合体人,我帮他开了自动取款机厅的门和车门,他的腿代替了我的双腿。
他的车就停在银行门口,一辆黑色的大众迈腾,说实话,对比他那么豪迈地签出50万的支票来说,这辆车有点掉价。
“我不喜欢太招摇,这车别人送的,不开白不开。”他又看透了我的想法。
“你刚才说什么?”他系上安全带,又示意我系上。
“我是说,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他抓住方向盘的手动了一下,几不可见的握紧又松开。随后又恢复了慵懒的笑,“你说呢?”
“我觉得你的眼神很熟悉。”
“你这句话像是在搭讪。”
“......”我还给了他一记白眼。
车子开向医院。因为距离很近,在来之前我是步行,所以这次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倒是停车的时候比较费了时间。
......
“什么意思?”我见他朝我伸出手,手心朝上,手指做了下数钱的动作。
半秒后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将包里的支票递给他。
“才20万?”他在车顶灯下看了看,当看见上面的数字时有些不屑。
“暂时这么多,剩下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
他点了点头,在关闭车灯的那刻,眼睛快速地贴近支票。
“路宁跟你什么关系?”
“谁?”
“路宁。”他又重复道,在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眼神带有阴厉。
“路宁是谁,我不认识啊。”
他探究地眼神定定地看了我半晌,我不禁被看得后背发冷,这家伙又犯了哪门子神经?
“不认识?那这支票哪来的?”他又扬了扬手里的支票。
我看了看支票,“我嫂子啊。”
“叫什么?”
这家伙。“喂,你干嘛?查户口啊,我嫂子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有病。给你钱就收着,别扯没用的。”
这几句话,让他怒火中烧,狠狠瞪着我,而后越过我的身体,一下子将我这边的车门打开,“下车。”语气中都是愤怒。
这人真是神经病。遇人不淑。
我咒骂了声,将车门摔地哄哄响,大踏步地进了医院大门。
回到病房父母都已经睡熟。
隔壁床又来了一位新的病人,很年轻的女性,并没有陪护的家人,医院为每名病号都配备了一个折叠床。我将她那边的折叠床搬出来,打开,扑了些报纸,这才端着盆子去水房。
这个点医院的热水早就不热了,简单洗漱了下又从护士站要了件新的床单,半躺半卧地睡下。
半夜的时候,被楼道里紧急凌乱的脚步声吵醒,还伴随着哭声,应该是又来了危重病人。
这下再也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有这种情况,半夜失眠的时候想的事情都很偏激,或者凡事都会往坏的方面想,等天亮又为自己的想法后悔。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疾病的一种反应。
双手背到脑后,抬头正好可以看见窗户外面的星星,不同于大城市的阴霾混沌,小城镇的天空总是透亮的。
月光皎洁,偶尔飘过来几朵黑色的云,也会很快离开,银白色的光,透过窗子照在脸上特别和谐,要月圆了。
我想了桐桐,这些天一直没有来得及给她打电话,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睡觉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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