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寨,此寨位于钟离城西五十里处,背靠鹰嘴山,山势极其险峻,流云寨另一面是一处大沟壑,仅一座桥将其与外界相连,可谓易守难攻。
这些年,随着刘星云不断招兵买马,流云寨经历两次扩张,已颇具规模。不过近年来十恶不断折损,众土匪亦终日提心吊胆。
此时,山寨大厅。
“碰~”刘星云松手,敬言砸地。好半天,敬言悠悠转醒,捂着胸口,慢慢挪至一旁椅子上。
“咳,大哥!此贼果真好生厉害!”敬言咳血,脸色苍白道。
“此番引蛇出洞,倒是辛苦你了。”刘星云抿一口茶,平淡说道。
“大哥哪里话,还请大哥替其余几位兄弟报仇!”敬言闻言,有些诚惶诚恐。
“啪”刘星云过于用力,竟捏碎茶杯,接着摊开手掌,目视手心:“放心吧,此人逃不出我手心!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待敬言退下,刘星云找来纸笔。不一会儿,他在纸上绘处一人,此人面部不详,却很有特征,满脸刀疤。黑夜中,仓促间刘星云也只能记个大概。
接着,刘星云继续在旁边留下一行小字:王兄,望查出此人!
想来,钟离城内有此特征之人不在多数。
刘星云拍拍手,一矮个土匪冲了进来。他单膝跪地,毕恭毕敬道:“寨主,有何吩咐?”
“你且上前来!”刘星云招呼一声。
土匪有些害怕,却不敢违命。他紧张靠近,刘星云在其耳旁低语。
“属下遵命!”土匪听完,躬身答道,随即退下。
大雨滂沱,已是深夜,却有一人从流云寨悄然离开,隐约可见此人身着兵服。
莫府,破败院落。
“碰~”大门被大力推开。
莫西风一身黑衣踉跄而入,其右肩不断渗出鲜血,却被连绵雨水冲刷干净。
他面无血色,拄着短剑,捂着伤口,碎步前行。行至台阶时脚下一软,滚了下去,重重砸地,短剑摔在一旁。他半响一动不动,好不容易缓过来,深吸口气,抓起短剑,咬咬牙沿着地面艰难爬行。
十丈之距,竟似万里之遥。
“啪~啪~啪”莫西风忍着剧痛,用劲全身力气砸门。
“来了!来了!谁这大晚上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道略显稚气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一身着睡服的少年显现。
相较数年前,莫离体型样貌并无太大变化,唯独眉宇间颇有英气,想必终日练剑所致。
莫离托着油灯,打了个哈欠,还未睡醒。睁开眼却发现门口趴着个黑衣人,着实吓一跳,手中油灯差点掉落。
“是我!”虚弱、沙哑的声音传入莫离耳中。
莫离又是一惊,怎的是父亲声音。他急忙蹲下,将油灯放置身旁,费了好大劲将黑衣人侧翻。
黑衣人全身湿透,头发凌乱,满脸刀疤,左边脸颊不断渗出鲜血,正是其父莫西风。
“父亲!您怎么了!”莫离焦急不已,接着抬起其父脑袋枕于腿上。这才发现莫西风右肩有一处血洞,血流不止。
“我...我没...噗~”莫西风勉强吐出几个字,接着一口黑血喷出,不省人事。
“父亲!父亲!”莫离第一次见如此血腥场面,惊慌失措,眼泪直流。他不断呼唤其父,却毫无应答,好半天,他颤抖着举起小手放于莫西风鼻间。
“太好了!父亲还活着!”莫西风鼻息尚在。
莫离抹去泪水,终于想到一人,继续哭道:“父亲,您挺住!孩儿这就去找二叔!”
莫离缓缓放下其父,冲进里屋,拿起被子盖在其父身上,也顾不得更衣,便冒着大雨飞奔而去。
大雨渐停,房檐滴水。
“哎哟,老夫这把骨头都快散架了,还没到啊?”隐约传来老者声音。
“就在里面了!麻烦大夫快点!”中年声音答道,颇为急躁。
再回来时,却是三人,莫离、莫闲和拿着药箱的老者。莫离全身湿透,衣衫单薄,急切在前,老者却是被莫闲半拉着跑入的。
“父亲!二叔带着大夫来了!”莫离进门高呼,却无应答。只见其父平躺厢房门前,身下一摊血渍,被子已被鲜血浸湿,不由大哭。
三人奔至莫西风身旁。
“大夫!有劳了!”莫闲抱拳施礼。
“小老儿必倾尽所学!”老者喘着粗气,摆摆手道。
老者弯腰,掀开被子,搭手号脉,并用手翻了翻莫西风眼皮,见其内死气沉沉。接着又让莫闲等人帮忙解开莫西风衣服,其右肩血洞处竟隐冒黑气。
老者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叹气道:“二位不必着急,病人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只需上药止血,安心静养,不日外伤即可痊愈。”
莫离二人听闻此言,放下心来。
“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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