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的震惊不少于那婆子的气愤,疑惑之情也表现在了脸上,倒是让那柳婆子气虚了几分。
惊蛰:“胡说,在水送过去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你们没将在水养的好,还怪罪我们送过去的是个病八哥。”
“你个死丫头,我婆子还说瞎话不成,那鹦鹉明明送过来的当晚,便病恹恹的,这没出二日,就躺在笼子里,水都不喝一口。”
“二腿一蹬,分明是有人下了药。”
顾晚娘听着那惊蛰与柳婆子理论,上一辈子,八哥同样也死了。在相同的时间里,那病状也是一样的。
后来顾璟寻了养鸟的人来瞧了,才知道是这八哥被喂错了食,才致死的。前世,顾晚娘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在惊蛰身上,将她发卖了出去。
这一世,顾晚娘以为将那八哥送了人,将惊蛰提上来便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但是还是发生了。
柳婆子:“三姑娘,您这一只八哥都不放过,一定要死在我夫人的院子里,这传出去……。”
顾晚娘可没那么容易拿捏,“到底是我送过去的是只将死的八哥,还是你家三夫人处境危险,暗中有人筹划?”
柳婆子虽是势利眼,但是关心那顾秦氏却不假。
柳婆子看着顾晚娘,三夫人与三姑娘不睦是众所皆知的,顾晚娘要动手,也不应该在自己的东西上下手段。
顾晚娘瞧着又道:“三房虽然没什么值得惦记的,但是毕竟还是顾家三房,又是最好拿捏的。”
柳婆子一脸的恍然大悟,“我倒要看看,绸南院里哪个小贱人敢对八哥下毒。”
顾晚娘虽然是三言两语的,就将柳婆子打发走了,但是这在水的死,却像是一块大石头,给压在了心口之上。
一股浓香刺鼻的很,不知道从哪里给传到了屋子里,顾晚娘醒了醒鼻子,打了个喷嚏。
顾晚娘素来对浓香敏感,尤其是洗澡用的香胰子。
顾璟端着个碟子便进来了,一瞧着顾晚娘脚上手上的纱布,吓了一跳。
“三妹妹,你这怎么伤的这般厉害。”
顾晚娘自然不敢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家中长辈,索性就这些兄妹的,也都不曾知道。
“无事,不过摔了一跤。是我丫鬟一惊一乍的,一定要给包裹得这般的多。”
“三妹妹,你这最近还真是多灾多难的。”
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妹妹,顾晚娘白了一眼顾璟,当真是学问没有进步一星半点。
都十七岁的儿郎了,别的功勋家的公子哥早就定了亲事了,偏偏他毫无媒人上门,惹得世子妃日日在家里跳脚。
顾璟看着这屋内的物件,昨日有小厮告诉了自己,这三姑娘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置换了。顾璟还不相信,打包票与人赌了钱,说不会这般这样来着。
这打脸,来的还是当真的快。
这般,却当真都给换了,顾璟缩着脖子,舔了舔嘴。
“三妹妹,你当真厌弃了程谕?”
顾璟当然是不相信的,要是搁在从前,说顾晚娘不喜欢那程谕了,除非太阳从天边上来。
但是现在,好像真有那么一点不确定了。
见顾晚娘不理会,顾璟收敛了三分,后扬嘴一笑。
“这世上好的儿郎多得是,三妹妹别着急,我替三妹妹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