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去绕了一圈,又悄悄进了房间。
到饭点,西池碎准时过来,和她一起吃着饭食。开饭前,她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包,猝然从里头取出了三根不同模样的银针在饭菜里试了试。
察觉到她的疑惑,他解释道:“为保公子安全,还是小心为上。”
她的嘴角掀了掀,未置一词。
将周围从上到下懒懒打量着,她忽然对上一位面露惊奇的丰腴女子遮纱而探。
风辞簌甩手一笑,飒然朝那个方向挤眉弄眼,却是对西池碎道:
“有什么惊奇的?不要迷恋爷,爷只是传说。尔等凡夫俗子,休想染指爷分毫!哼!”
西池碎听着这冒出来的话,喉咙哽了哽,暗中使了些力才将饭食吞了下去。
“瞧你这副样子,真不经说。赶紧吃饭,听小二说晚上还有灯会,可以去看看覃州美女,到底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说不定,还能因此邂逅一两位佳人,哈哈!”
西池碎的头低垂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却扫到他脖间狰出的青筋,耳廓溢着的几缕红丝,隐隐压抑着情感。
这顿饭刚吃完,风辞簌饮着茶水,楼下传来一阵阵喧哗声。
探头看去,街道上的蒙面姑娘们轻纱拂面,美丽的面孔若隐若现,身姿窈窕,声音如黄鹂般清新悦耳。
“哇,好多美女!”她在心里呢喃。
西池碎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眼里呈现着那副热闹之景,溪水相应,古桥林立,满眼繁华。
身侧的人附在窗缘,脸上兴致浓烈。
束发的样子,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后脑勺完美的弧度,侧面精绝的模样,延延转转构成了惊艳绝伦的萌动。
心腔内砰砰地敲动,深夜的光亮,远没有眼中那个人亮丽夺目。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西池碎听着这入耳绝绝的字句,低下了眉头,望着楼下过客云集,无端在心里堆积了几分惆怅。
“算了!”风辞簌摇着折扇,看着他道:“站在这里也是无聊至极,不如,我们下楼去看看?”
西池碎顺从应,“但凭公子吩咐!”
周围小桥流水,风景卓美,佳人云集。身边的男人们忽然跑了起来,风辞簌面带疑惑,西池碎赶紧抓住一人问:“请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停住了脚步,悠悠然回:“今天是灯会,桥上这边是女子的许愿池,下游才是男子守着的地方。
我们这是赶紧过去等着收佳人的笔信呢!这位……”
他的视线缓缓点向风辞簌,双眸陡然透亮,接着说:“这位小公子,看着年纪尚小,眼睛里透露着的却是智慧的坦荡。看来,假以时日,必定也是国之栋才啊!”
“缪赞!谬赞!”风辞簌摆着摇扇遮住半边容貌,笑得花枝招展,睫毛乱颤。
西池碎的眉睫一敛,身姿挺拔,如同青松一般屹立不倒。
那素衫长拖的男人终于把话头挑到了正题上,“看公子您器宇不凡,想必不是一般的人物。若是现身去这夜市中走一遭,定是能吸引不少佳人的注意。
趁早,也可觅得良缘归不是?”
“那是那是!借你吉言!”她也欣然接受,领着身后那人进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