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面庞顺势爬上,庆酩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隐约可见其腰杆滑起轻微的弧度。
“属……属下知罪。”
“你有什么罪?”她一笑,面色薄情,眼底却也控制不住挑弄的心绪。
笑话,她昨夜下来的那一趟,可不是空手而归。人多的地方,最是可能听到些许蛛丝马迹。当时她只是在那边巷子口的的茶馆坐了坐,倒也是套听了不少话。
她能够感觉到,西池碎心中对她多了些揣测,但他丝毫不说。而风昔年,如今与他这般亲近,难道不会怀疑吗?那个扬名天下不输男儿的公主殿下,会是她这种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从覃州山过来那会儿,西池碎应该就会起疑了。而今,她需要一个机会,试探他的机会。初来乍到,多来有过四下无力之感。现机会送上门来,她怎么会放弃呢?
只是看筹码是什么了。
“属下不该尊卑不分,竟敢私自面见殿下,这已实属不该。不过,今日之事,事出有因,还请殿下容庆酩解释。只要殿下肯答应属下这一恳求,那属下的命,交给殿下也死而无憾。”
“哦?”她兴致浓浓地问,不羁的目光里充满着打探,“那么你所谓的恳求是什么?”
庆酩的头垂下,弯得低低的,忐忑的心境浮出,他压住心底的恐惧,认命地说道:“求殿下去见我家公子一面。”
见他家公子?那不是昨夜那位公子?尽管只是惊鸿一瞥,她也觉得惊为天人。如今要去看那样的人,说起来……好像她还有些赚了。
不过,现今她可是殿下,那位高高在上的殿下,什么样的男人见不到,什么的人不能拥有?何愁一个?自然,她是要矜持的。
头顶一直没传来那人的回答,庆酩开始慌了。这可是公主,他平时嘴上说说倒也罢了,今日可是正面相见。他是把自己脑袋踢了才会这样冲动。
自己没命也不要紧,就是怕万一牵连了自家公子,牵连了丞相府,他有一百条命也是无济于事的。
“属下也知道,殿下一直有一件事在心中纠结。那便是茗卿之死之事,其实还有转圜之法。若是殿下您答应与我家公子见面,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哦?”眼前一亮,她半屈着身,追问:“你倒是说说。”
“殿下请先答应。”一咬牙,他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
“呵呵呵呵……”分不清喜怒的声音在耳边跃起。昨夜他看见她刚要去敲响房门,却被西池碎协助带走,就暗暗揣测着,公主殿下一身武艺,男儿莫及。
怎么会要自己的侍卫带走?
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还有先前在桥边所见,面容温润,虽疏离却没了在津城般的风霜和狠绝。两种气质卓然不同,此时再是亲自面对,内心里的忌惮若是丝毫不少的。
果然,还是那位公主殿下。只是她的性格,似乎更加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了。
风辞簌的笑声陡然终止,声音微冷,逼迫道:“你若是不说,本宫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消失在这里。你说,你说是不说?”
顿时,身上压下一股凛冽的气场,逼得他腿直发颤,跪立不住。他的额头上滑下汗水,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若是不应,属下不会说。”
“嗯?”他感觉到一股气场缓缓靠近自己,到了自己的头边。肩膀上放了一只手,轻轻的压下,却像是泰山压顶重比万斤,让人沉不住气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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