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还是有负于您。”
听到门响,西池碎迅速回了头,便瞟到那道人影闲闲踏出步子来,看不出情绪起伏。
倒是一旁的楼云,立马拉上了门,才凑着风昔年问:“公子爷,里面怎么样了?顾公子活了吗?”
“什么活了?”风昔年瞪过眼去,“你是盼着他死?”
“不,不,不……呸!”楼云赶紧轻轻抽了一下,改口问:“属下是问,顾公子醒了吗?看属下这嘴,真是废物。改天直接剁了给您助助兴。”
“剁了?”风昔年嘲讽他,“你生得本来就不入眼,剁了肯定丑得人神共愤。那时候,爷可不想整天看着一个丑八怪。我会少活几十年的。”
“那不剁了。”楼云嬉笑道:“您赶紧说说里面的情况吧!”
西池碎的耳朵悄悄动了动,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能怎么样?”风昔年瞧着风辞簌的侧脸,想着说道:“他一向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走了,时间不早了,该是去逛逛这覃州城了。”
出了客栈,看着满眼的秀丽景色。风昔年歪头看着她道:“阿簌,爷看,那什么梨园管事的,指不定都跑了,哪里还有空来管这事儿。你也知道,遇上这档子不吉利的事,人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不如,我们再等等?你还记得吗?当时,那位衙门大人竟然没有叫仵作过去检查尸体,这本来是很不正常的了。而后……”
他笑了笑,眼底浮现几分笑容,浑然说道:“今日风光无限好,怎么能辜负?你看,这画舫迎合风土人情的,甚是乐哉。不如,去看看?”
“好。”风辞簌抬眸望着那张脸,毫不避讳的笑着说。汇集了无数星芒的视线就那样出现在另外三人的眼中,若通透,若胜券在握,若心中城府千万……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受,三人都有所体会。西池碎忙移开视线。
楼云轻轻咳了声,厚着脸皮说:“公子爷,这么巧,属下心中也正想着,去见识见识这覃州城的画舫。
属下的一个远方表哥,当初就在这覃州城画舫船上遇到的表嫂子。
属下羡慕不已,当真盼着,有朝一日来观赏一番。昨夜赶来恰巧错过,很是不凑巧。
听说,每日这画舫之上,一定会有貌美的女子,在船上抚琴吹箫,吟诗作赋,以便觅得良人。说不定,我也是某位美人的良人呢!”
“哟,你这想法可以呀!”风昔年拍了拍他的头,“爷还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你当真是有前途。到底是跟着我的人,思想颇有建树。”
“哈哈,那是。”他嘚瑟地扬了扬唇。
“唉,阿簌……”
风辞簌早已迈出步子,走进了一家租赁舫船的棚子下。
眼见有人迎上来,她歪头看着西池碎。西池碎很自觉地上前,挡在她面前,直接跟老板商谈租赁事宜。
“阿簌,怎么不等爷?”风昔年追上来,目光落在前面久谈不下的几人上,给了楼云一个眼神。
楼云哈腰:“公子爷,得嘞。”
风辞簌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云跑上去,直接从怀里掏出两个金条递给老板:“老板,我们包下那边的第二条船,好说吗?”
“好说好说。”老板眼睛亮晶晶的,瞅着那东西目不转睛,不舍得眨眼。
刚才这人在跟他砍价,一直盘踞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