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被突然揭开,笼中的少女眯起了眼睛,她浑身被铁磁镣固定,没办法伸手挡眼。
女巫看起来年纪很轻,目测也就十七八岁,脸白嫩得跟水豆腐一样,猫咪一样的眼睛灵活地打量着众人,目光中满是好奇。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栗色的长发由于缺乏保养杂乱无章,但气色相当好,没有半点死到临头的意思。
佐格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审美来——怎么行刑官口中的“邪恶面目”,在他看来竟然有点可爱?
台下也“哇——”地惊叹了一阵,因为女巫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这么可爱的女孩真的是女巫吗”的疑问。
“安静,安静!”行刑官压了压手,“妖女会变换自己的容貌,以此蛊惑众人。”
不不不,这女巫本来就长这样,刚才他已经用透视上下打量过了,连她的随身物品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她宽大的斗篷里藏着不少东西——价格不菲的短刀、护身符、盐袋、巧克力棒、巧克力条、巧克力块、逗猫棒……嗯?
她是有多爱巧克力啊!还有,随身带个逗猫棒是什么鬼?而且,最重要的那样东西怎么反而缺席了?
看来捕获女巫的使役只是草草对她铐上铁磁镣了事,并没有对她进行搜身,因为一般“女巫”上刑场时都只披着比廉价快餐店桌布还薄的纱。
不,他们或许并非“草草了事”,而是不敢有多余的举动,生怕女巫一溜烟就跑了,或者更糟,反过来攻击使役。
他突然感受到一道愤怒的目光——可爱的女巫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一个故作威胁的甜美女声在他脑海回荡,这个声音只有他听得见。
嘿呦,她居然还会摄念这样的高阶咒语,要知道台下多少酒囊饭袋可是临毕业都没学会。
她显然是误会佐格了,以为他在利用透视窥探她的裸体,这也是大部分人学会透视后干的第一件事,不过佐格并没有做过这么猥琐的事,他仅仅是对她的身份装束感到好奇而已。
佐格的内心十分雀跃。早在十几年前女性就已经被要求回归家庭,社会分工为相夫教子,随着猎巫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女魔法师的数量更是骤减——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野生的女巫了,何况还是这么年轻可爱的!
——你带逗猫棒干嘛?
他也用摄念咒反问。
——管你屁事!
小女巫的态度冷冰冰。
——诶,女孩子家家的,别老是把屎屁尿挂嘴边。
——屎屁尿屎屁尿屎屁尿屎屁尿……
台下的人们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行刑官,那个胖子正语气激昂地宣读着女巫罪状,肚子上的肉随着节奏一抖一抖,全然没有意识到刑场上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激烈骂战。
“教授,你还好吗?”行刑官轻声问道。
佐格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捂着耳朵皱着眉,脑中“屎屁尿”的骂声一直挥之不去,他满脸写着苦不堪言,而小女巫脸上则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没事,耳边有蚊子在嗡嗡嗡嗡嗡嗡。”他干咳了两声。
行刑官将信将疑地扫了他几眼,转身又义正辞严地高深询问:“妖女栗斯嘉·好时·费列罗·瑞士莲·歌帝梵·德芙,刚才陈述的罪状是否属实?”
这女巫的名字好长啊!而且为什么感觉有点甜?
“属实。”女巫响亮地回答。
“大胆妖女,死到临头还敢否认!”行刑官习惯性地高声斥责。受刑者一般都会在此时哭喊着伸冤叫屈,像这样爽快承认罪行的她还是头一个,所以他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女巫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莫名其妙地问:“我明明说‘属实’了呀。你是耳朵不灵光还是脑子有问题?”
台下的哄笑连成一片,行刑官气得满脸通红,南瓜般的大肚子也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得更欢了。
“大胆妖女,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他气急败坏地伸手,想要抓盛有祸水的银壶。佐格眼疾手快地在他抄过银壶之前,偷偷用魔杖在壶身上点了点。
这一细小的举动被台下前排一名银发少年看在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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