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莫一舟呆呆地对着空气乱摸一气,疑心道:“大监司您、您把她变去哪里啦?我既还在这儿,说明她应该也没走远……”
“她已经在无涯堡了。”尹洛京淡然道。
“什么!已经……”他突然明白过来——如果饲主被关入无涯堡,便无法再对他进行体量供给,他们之间的主从关系自然被搁置了。
而且,既然他的原饲主是被关进了无涯堡,看来这一搁置,便是遥遥无期。
也就是说,他现在成了自由的英魂,换句话说,也就是孤魂野鬼。
现在只剩他和尹洛京两人大眼瞪小眼,他决定为自己的原饲主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大监司,您再考虑一下,那个女孩只是气焰嚣张,其实她本质还是很善良的,您想想看,她在展览馆落成典礼那天还想保护您……”
“你不说我还忘了。”尹洛京托腮道,“崭新的展览馆被她糟蹋成这样,又得大修,罪加一等。”
“什么?不是……”
尹洛京故作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约了人,你先回避一下。”
莫一舟的耿直劲也上来了,“在漏水的地下室?约了人?鬼会来啊!”
尹洛京绷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就你话多,你也赶紧给我走走走。”
说着,他再度挥了挥无垢,这下莫一舟也不见了。
他气定神闲地望着先前发声的角落。
角落传出咔咔的响声,一个杂物箱盖被顶开,佐格面带丧意、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
尹洛京一见他这副狼狈样就笑了,“天呐我们的大教授,这是在变魔术吗?你在这里守候多时了?应该比刚才那两位更早吧!”
佐格脸色蜡黄,阴沉地说:“少废话,你刚对我的助教做了什么?”
“咦?你的助教,难道说……你已经认可她了?”
佐格自知失言,清了清嗓子道:“没有的事,我说了,她必须先抓到魈山夜巡。”
尹洛京眯起眼睛,满脸调戏道:“你挺坏心眼的,魈山夜巡明明已经被你给关到那个地方了嘛。”
佐格反唇相讥:“彼此彼此,只是想不到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大监司现在连女巫都肯纳入门户了,看来你为了膈应我,做出的牺牲还不小嘛。”
“哪里哪里,我看她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站错了队。”
尹洛京现在的表情收放自如,其实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不过当他面对外人时,总要顾及大监司的颜面,不免故作姿态。不过面对自己的原姐夫,偶像包袱便可暂时放一放。
他表面上嬉皮笑脸,与佐格戏谑斗嘴,其实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正如同黑魔导师能够看到纯净魔导师看不到的幽灵那般,修为高深的白魔导师自然也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比方说,魂线,也就是魂魄途径的轨迹。
女巫被行刑那天,佐格的怀表被震碎,当时他亲眼所见被禁锢的一丝散魂破壳而出,兜兜转转地撞进了小女巫的胸口。
他本以为自己看错,可经过几次与小女巫的接触后,他发现栗斯嘉的言行举止之间总流露着姐姐生前的痕迹,他更加确信了此事。
没错,佐格怀表里装着的魂魄,属于他的亡妻尹洛瑛,一听姓名便知,此人也是尹洛京的姐姐。
按理说,佐格这样的黑魔法师是绝无可能看到魂线的,而且女巫潜力非凡,他的确是单纯欣赏其天赋才肯收她为徒。不过只要两人在一起,天长地久,以佐格的敏感早晚会意识到魂线的事。真有那么一天,那个女巫就怕是要求死不得了。
自尹洛瑛死后,佐格一直苦心钻研复活之术,成天将自己封闭在实验室,神神叨叨、不人不鬼。若真被他捣鼓出什么成果,就算是将小女巫扒皮抽筋,他也一定会重新将散魂提取出来复活亡妻。
尹洛京的想法很理性,即便是至亲,也不能悖离天数,生死有命,不可强行逆转。持有这种观念的他,是断不可能支持佐格辟尸复魂之举的。
佐格对小舅子的想法浑然不觉,他不耐烦道:“懒得和你废话绕弯,那个女孩的确有几分本事,但和你根本不对路。她到底哪里吸引你,竟让你开了这个先例?”
尹洛京无辜道:“彼此彼此啊,你在教学岗位上奋斗了那么多年,不也从没招过助教?难道说,我姐走了多年,你终于按捺不住寂寞想要续弦了?”
“滚!”佐格品了品对方刚才那句话,惊讶道,“难道说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难道说……你不是gay?”
“滚!再说了,就算我不是gay,那个A杯也入不了我法眼!”
“可不是嘛。”佐格笑道。
☆☆☆☆☆☆☆☆☆☆☆☆☆☆
我就问问,如果一天三更,大家会不会觉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