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也读不出真正的记忆。
“也就是说,凶手做了双重准备。如果杀人得手就算了,即使不成,也不会让受害者透露出案件相关的只言片语?”
“谁知道呢。”尹洛京耸了耸肩,“毕竟根据经验看来,反侦察喷雾90%的情况都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对哦,栗斯嘉心想,巫谷之乱时期,各方间谍都会随身准备反侦察剂,有的是溶液、有的是药丸,形式不一,目的都是为了在东窗事发时一口服下,以防自己因酷刑或测谎而招供。
如果给丁吉下药的人是凶手,那倒还好理解,可如果他是自己下的药,他到底有什么事不得不瞒着使役呢?
她的思索被一阵急促聒噪的尖叫声打断。
“救命啊夭寿啦出大事啦不好啦天要塌下来啦啊啊啊啊——!”
她寻思着,这尖叫声为何如此耳熟,结果尹洛京从腰间掏出一颗干缩人头,刚才的尖叫声便是这颗人头发出来的。
等等,且不说为何白魔导师会将干缩人头随身挂,这颗干缩人头,分明就是她亲手制作的嘛!
尹洛京先堵上栗斯嘉正要尖叫的嘴,摁了一下人头的眼珠,沉稳地对着耳朵道:“喂哪位。”
靠,竟然将干缩人头当手机派用场!
人头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出大事了大监司,丁吉的访客、那个访客——!”
电话那头,年轻的使役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尹洛京不耐烦地问:“那个访客怎么了。”
“那个访客他,死了!”
栗斯嘉耳朵一竖,大监司眉头一皱。
“怎么死的。”
“丁吉说母亲的遗物留在案发现场,说什么都要回去拿,那个访友就说认得那副手套,他可以代劳,于是我就陪着他去了花圃。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
“那位访客一到苗圃便打开抽屉,抽出一把剪刀,挣扎了一番,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刺死了自己!”
“你是说,人死了。”
“血溅得到处都是,救不活了,而且他的死状,与之前三名死者一模一样,都是脸上带着微笑!”
受害人D出现了!
“知道了。”
尹洛京冷静地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栗斯嘉一脸错愕,嘴张得能塞进一只山雀。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说话了。
“夜巡哥哥竟然把我的定情信物送给了你——!”
尹洛京差点嘴角一抽,心说还以为她要对案件按发表什么感想,结果人家完全没有关注重点!
“定情信物你个头!定情信物你个头!”还不等尹洛京反驳,干缩人头便自己吵吵起来。
尹洛京嫌他太聒噪,摁了一下另一边的眼珠,干缩人头立刻不说话了。
他问:”要不要跟我去现场。”
“要要要要要要要!”
难得大监司肯带人去现场,栗斯嘉当然喜不自禁。她兴冲冲地往门口跑去,却被尹洛京一把拉了回来。
“你去哪里啊。”
“去现场啊!”她诧异道,“门不在那儿吗?”
大监司叹了口气,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
一开始,栗斯嘉还有些小羞涩,可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失重感与超重干反复叠加上演,如同乘坐过山车一般,她吓得整个人跟考拉抱着树干一样,紧紧抱住尹洛京打死不肯放手。
于是暖房苗圃正在采集现场的使役们,便诧异地看见大监司站得笔挺、却一脸嫌弃,他身上还贴着一个东一撮西一撮鸽子毛的女巫,而且叫得比干缩人头更惨烈。
又是瞬间移动!栗斯嘉真是恨透这招了。